亘智见到阳光，心想原来已经是黎明时分了，这个时候自己的学生都应该起来了，他只要在不周山上稍微做出一些举动，学生便应该能够全都围拢过来，他就可以把他最后的一抹道力，平均分散给他的学生。
可当他这想法才想完时，他却立即被推开门后所看到的景象惊呆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所有的学生全都齐齐地跪在了他的门前，每个学生的手里，都搀扶着一个老去的女人，看样子，似乎是要他施展道力，拯救他们怀里的老女人。
亘智昨天晚上被辰漩施展催眠道术失去知觉，所以并不知道昨晚上辰漩造了三千女人，陪伴三千男人之事，而且那三千女人，跟此刻众男人手中搀扶着的老女人完全都变了样，所以亘智即便知道昨晚之事，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其中的原因。
他见到众人齐齐跪在他门前，连忙问众人，发生了什么大事。
亘智的首席学生罗相说：“昨天晚上，不知什么原因，从天上掉下许多女人，掉到了我们每一个男人的房子里，和我们生活在一起。这本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可是将黎明到来的时候，女人们突然迅速干瘦，脸上也生起许多的褶皱，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只看见这些女人在痛苦地挣扎，便觉得我们的心也很痛，求老师大发慈悲，救救这些可怜的女人！”
罗相说完，其他的学生也开始纷纷附和，请求亘智降下道力，帮他们将怀中的女人救转过来，别让这些女人再受罪了。
原来辰漩造出三千女人，只是为了在当晚缠住男人们，所以这些女人都只有一晚上的命，黎明一到，一晚上的时间结束，女人们自然就会迅速衰老并逐渐走向死亡。
亘智听着罗相一说，便知道这些女人是谁所变幻，又是因为什么而变幻。
在昨夜那个漫长却又短暂的夜晚，他也经历了一回与水人相拥的感觉，知道了女人对于男人的重要性。
女人啦，一面是缠绵温存，一面是锥心之痛，哪一面都让人刻骨铭心，女人不见则已，一见之后，哪个男人又能放得下？
他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徐徐地对大家说：
“你们之事我已尽晓，我这里要给你们讲几个意思。”
“当时女娲造人的时候，只造出三千个男人，却没造出女人，这既是人类的幸，又是人类的不幸。”
“幸在于人类能固守着自己的精华，不生不灭，管束着万物，永远幸福无忧；不幸在于，万物都是有雌便有雄，有父亲便有母亲和孩子，人类却永远都只有兄弟没有伴侣，所以一辈子都只能孤独一生。”
“我的一位故人，便用水造出了女人，你们怀中的女人，都是他造出来的。”
亘智称呼辰漩的时候，没有称辰漩为学生，而是称辰漩为故人，他已经不再想将辰漩当他的学生了，他觉得辰漩就是他的故人，跟他平辈一般的身份。
众弟子们看着他的法相严肃，不敢出声打探他所说的故人是谁，全都只是默默地听着，等待他说有关女人之事的解决办法。
“有一天，我问他男人对于女人是什么感觉，他说，‘我没有的她都有，我缺少的她都能补充，当我拥抱着她的时候，感觉两个人是一个人，当我离开她的时候，我就感觉一个人变成半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