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枣才不承认:“爹,我什么时候拔过白天鹅的毛了?你肯定弄错了。”
云擎笑着说道:“四年前的事,我怎么就能忘记?当时你娘气得都打你屁股了。”
枣枣讪讪地说道:“爹,这不是当时还小,不懂事吗?那时候我哪知道什么白天鹅黑天鹅的?”
柳儿伤口撒盐,说道:“姐,我听蓝妈妈说你小的时候将屋子里不少的玉器跟瓷器打碎了,弄得娘都不敢在屋子里放摆设。”说完,柳儿仰着头问了玉熙:“娘,这事是不是真的呀?”枣枣小时候的黑历史太多,一抓一大把。
玉熙抿着嘴笑道:“你姐小时候是调皮了些。”枣枣小的时候玉熙没少发愁,就担心枣枣会成为女霸王了。
枣枣不甘示弱,也揭了柳儿的底:“你别说我,你自己四岁了还尿床呢!”柳儿身体不大好,四岁的时候确实尿过床。
柳儿虚岁也有七岁了,已经知道要脸面了。听了这话,当即涨红着脸说道:“我才不会尿床,要尿也是你尿了。”
枣枣望着柳儿这样子,没再吭声,要在继续说下去,保准掉金豆子。所以,她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云擎觉得柳儿这性子不好,说道:“你小时候身体不好,尿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多人家的孩子,五六岁还尿床呢!”
柳儿听到这话,眼眶立即红了。
玉熙笑着走过去,摸着柳儿的头柔声说道:“真是个傻丫头,你姐姐跟你逗着玩,你怎么就掉起金豆子呢?要这样,你姐以后都不敢跟你说话了?”
柳儿将眼泪逼回去了,说道:“我才没有哭呢!就是风吹了眼睛,难受。”
枣枣忙说道:“那我帮你吹吹。”
玉熙无奈的摇头,若不是知道枣枣是个直脾气,都要怀疑她是故意讥讽柳儿了。
云擎倒觉得枣枣这脾气没什么不好的,弯弯绕绕太多也忒累人了:“好了,天都暗下来了,我们回去吧!”
回到院子里,云擎才跟玉熙说道:“柳儿这性子可不成,必须掰正过来。”
玉熙笑了下说道:“这丫头最好脸面,枣枣当着我们的面说她四岁尿床,让她觉得丢脸,这才急红了眼。”柳儿娇是太娇了一点,不过这事急不来,只能慢慢更正了。
云擎还是摇头说道:“就算好脸面,也不能一句不中听就掉眼泪。那以后若是她做得不对,我说她两句,那还不得哭死?”虽然说女儿要娇养,但也不能养成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再有枣枣一对比,更衬得柳儿脆弱不堪了。
玉熙笑着说道:“这不用担心,柳儿很少会这样的,这次枣枣也是戳到了她的弱点。”柳儿是有些娇,但还不至于一句不中听的话就哭。这次,也是特殊情况。
云擎说道:“这事,我们还是得注意。”在家中倒还好,兄弟姐妹都会让着,可大了嫁人这样子可就不大妥当了。
玉熙点头道:“嗯,我打算等过两年就让她学着管家。慢慢锻炼,不会再像现在这样面皮薄了。”柳儿性子很好强的,让她管家她肯定想要管好了,到时候,自然会拉下脸面来了。
云擎见玉熙有成算,也就不再多说了。
等云擎带着枣枣去了西海,此时夏收已经到了尾声,玉熙又忙了起来。
山西的折子也送到了。玉熙看完折子,脸上露出了笑意:“山西的洋芋跟麦子收成都不错。”虽然说山西不少地方免了赋税,不过收成好了,治理起来也容易许多。
许武说道:“王妃免了他们的赋税,今年又是丰收年,老百姓对我们更信服了。”得了民心,就算朝廷派兵来攻打也不怕了。
玉熙心情也很好,说道:“若是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不用三年我们就能恢复元气了。”这季免的赋税下一次不会再免,不过他们征收的赋税并不重,老百姓负担得起。
许武知道恢复了元气就表示又要出兵了,不过他没有开口询问,倒是说起一件事:“不知道王妃对甘草有什么打算?“
玉熙笑着问道:“怎么?你有合适的人选?”既然开口了,肯定是有人选了。
许武点头说道:“柱子知道王妃想要将甘草许人家,就求到我面前了。”柱子一直跟在他身边当差,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跟玉熙开这个口。
柱子在前院当差,而且经常在院子门口守着,玉熙对他也有些印象:“他什么时候对甘草起的心思?”
许武笑着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说起来这小子心思藏得也深,若不是这次急眼了,怕是还不会将这事说出来了。”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王妃身边的丫鬟模样性子都好,柱子会喜欢上也很正常。只要不是私相授受,许武觉得没什么。
玉熙笑了下说道:“这次全正羽的事将甘草吓得够呛,她的婚事暂时缓一缓。等过些日子,我再跟她提。”柱子在府邸了当差多年,知根知底的,倒不担心品性的问题。
许武笑着道:“那小子若是知道,肯定会高兴得找不着北了。”王妃能给他机会,就证明成功了一半。至于能否让甘草答应,那就看柱子自己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