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思菱对两个庶出的弟弟也没感情,所以也从不为两人说情。
回到家里,启轩与戴彦歆说道:“你跟弟妹说,我是真不记得黄老爷年轻时是什么模样。不过若是黄老爷坚持要我画,我给他画。不过,也只能画他现在这个模样。只是,我怕画了黄老爷也不会满意。”
戴彦歆问道:“黄老爷坚持让你给他作画,是想让你画他年轻时候的模样?”
启轩点头。
戴彦歆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自家王爷是老英国公跟老忠勇侯他们看着长大的。王爷对他们很熟悉,自然也就能画出他们年轻时的模样很正常。可是黄守山与启轩两人压根就没什么交集,这个怎么画。
启轩道:“你跟弟妹好好说,别因为我让他们夫妻两人吵架。”
戴彦歆笑着道:“放心,我一定会跟弟妹好好说的。”黄老爷的要求完全就是没道理,就算丈夫不画也不能怪罪他了。
黄思菱是想让启轩给她爹画一幅画,哪怕是现在这模样。可是启佑不愿意。他知道启轩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会同意给黄守山作画的,否则黄家大门他都不会进。
启佑冷着脸说道:“这次的事到此为止,你也别再去找三嫂了。”
黄思菱可不敢跟启佑对着干:“知道了。”启佑性子有些霸道,家里什么都得他说了算。不过黄思菱并不是争强好胜的人,所以夫妻两这些年相处得很融洽。
这事过去没多久有个叫钱贵的大富商上轩王府求画,说只要启轩愿意给他作一副画,他愿意出十万两银子。
启轩听到这事以后,气得让人将钱贵打了出去。
没两天,他又请了与启轩交好的一个朋友来说项。说若是启轩愿意给他作画,愿出二十万两银子。
启轩知道朋友的来意,立即端茶送客。
戴彦歆很敏锐,朝着启轩说道:“王爷,这事我觉得有蹊跷。”
“我已经让大管家去查了。”他是当朝王爷,又不是穷画师。钱贵竟然拿钱来砸他,这人胆儿可真够肥得。
大管家很快就将查探到的结果告诉了启轩:“王爷,钱贵喝醉酒跟人家说,王爷的画以后定能流传百世。王爷给他作画,那他脸上不仅有光,说不定也能流芳百世。”二十万一幅画想想都好激动,可惜自家王爷不画,若不然二十万银子轻松到手。
启轩问道:“你觉得这话有几分可信度?”若是二万两银子还有可能。二十万,钱再烧得慌也没这么用的。
大管家其实很想说,王爷你给他画一幅就知道真假了。不过,这话也就心里想想万不敢说出来。做了轩王府二十多年的管家,他哪能不知道启轩的性子:“王爷,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
虽然启轩没答应给钱贵作画,但这事却传了出去。京城的人都在议论,轩王府难道用的是神笔作画,否则为何一幅画值二十万两银子。
启轩找启佑喝酒,看着启佑问道:“钱贵这事,不会是你弄出来的吧?”这个钱贵是海商,而启佑以前管过海运。所以,他就怀疑是启佑给他造势。
启佑哈哈直笑:“若是我弄出来的,我早告诉你了还用听你念叨。不过说起来,有了钱贵这事,估计以后不会再有人来叨唠你让你帮忙作画了。”一幅画二十万,谁家出得起呀!再有钱,也不能这般挥霍。
启轩想想也觉得是:“确实,以后应该不会总有人找上门求我画画了。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个钱贵有问题。”哪怕再有钱,也不过是个商人,怎么就有胆子找他作画。
启佑吃了一颗茴香豆,笑着道:“三哥,这事对你不仅没损失,反而会帮你造势。”所以,他觉得没必要追究下去。
回到家时,看到戴彦歆正在看名帖,启轩问道:“什么东西?”
戴彦歆将名帖递给启轩,笑着说道:“给雪雁相看了三个人选,你看看。”
启轩接了过来认真看,看完以后问道:“这顾坤已经是举人功名了,顾家怎么会想要与我们结亲?”正常来说十八岁就是举人,长辈肯定要等他会试再说亲。考中了能说上一门更好的有助益的亲事,考砸了也不担心没人上门说亲。而他只是一个闲散王爷,给不了顾坤任何的助力。
戴彦歆说道:“这顾坤是养子,顾夫人放了话,说等他成亲就让他搬出顾府独过。”说的是搬出,而不是分出。搬出去,就没家产可得了。
“真是养子?不是外室子?”
戴彦歆摇头道:“顾夫人过门五年没开怀,抱了同族的一个孤儿养在膝下。结果当年顾夫人就怀孕了,不过算这孩子幸运,顾夫人前面两胎都是姑娘。”等顾夫人生了儿子,顾坤都已经进学院念书了。
“这是没记在他们名下?”要记在他们名下,就不会说让孩子搬出去了。
戴彦歆摇头说道:“没有。估计也是担心以后损了她儿子的利益,所以就没将这孩子记在名下了。”一旦入了族谱记在他们夫妻名下,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了。嫡长子以后是可是要继承家里七成的产业。没记名下,那就是养子。分不分产业,由他们夫妻说了算。
启轩哦了一声道:“我让人去打听下顾坤的性情,若是好的就定下来。”以后分出去过可能日子要艰难一些,但能自己当家作主日子就能过得舒坦。
戴彦歆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