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奴婢是华贵夫人的近身侍婢琴儿。华贵夫人为掩盖自身的诸多恶行,吩咐宫中宦人小四,欲将奴婢灭口。
幸得琳琅姐姐路经‘御膳房’,来取温在灶上的食物。小四唯恐此事败露便仓惶逃走,奴婢才得以幸免于难。”琴儿将那日的情景缓缓道出。
闻言,宋娉婷跪爬到嬴政身前,扯住他的衣摆哭道:“陛下明鉴,臣妾冤枉!臣妾绝无指使任何人行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是这贱婢与俪美人串通一气,想要诬陷臣妾!”
“夫人,这奴婢的话未尽,您又何必急着辩解。况且,陛下亦不曾说要降罪于夫人。”于谨不疾不徐的轻声劝道。
抚开宋娉婷扯住自己衣摆的手,嬴政再度沉声问道:“华贵夫人,因何事欲将你灭口?”
面向嬴政叩首,琴儿接续道:“回禀陛下,在寿宴两日前,华贵夫人得知言医官当晚会留在‘太医属’值夜,便带着奴婢前去。
华贵夫人,为胁迫言医官与她同流合污。竟在言医官面前宽衣解带,扬言若言医官敢将其推开,便要高声呼救引来宫中侍卫,诬陷言医官对她图谋不轨。”
此言一出,于谨不禁忆起一事,跟着轻声向嬴政禀报:“陛下,奴才方才忆起,那夜陛下醉酒留宿于‘琼楼玉宇’。
俪美人突感身体不适,确实吩咐宫中奴婢前去,请了言医官前来看诊。”
怒拍桌案,嬴政狭长的黑眸扫向随侍在侧的于谨:“此事为何不曾向朕禀报!”
于谨匆忙跪下身子,诚惶诚恐的回道:“奴才该死,奴才当时觉着俪美人看诊之后,贵体无恙。
如今细细回想,当日言医官神情惶恐,似是受了惊吓。方才听这奴婢一言,奴才便恍然大悟...”
被芊雪阻止未发一语的言雅崇,亦适时出声道:“回禀陛下,草民受华贵夫人胁迫,要在寿宴当日诬陷俪美人脉象有误,腹中胎儿并非龙裔。
草民身为医者,不愿与华贵夫人同流合污。夫人便扬言要唤来宫中侍卫,诬陷草民欲轻薄于她。
草民为置身事外,求助于俪美人。为报草民救命之恩,俪美人才将此事掩下。”
“你们、你们这群贱奴,分明是与这贱人狼狈为奸,污蔑本夫人!你们有何证据!”宋娉婷厉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