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样想。”卫庄沉声道。
芊雪垂眸轻声开口：“一直以来，都是我替你跟流沙的人疗伤。以此来跟你交换，我想知道的情报。可如今，你的伤快好了。
我对于你来说，好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况且，流沙不是一向都不做白工的吗。”
芊雪的这番话，使得卫庄不自觉的蹙紧眉心。难道在她心中，他们之间就只有互相利用吗？
静默半晌，卫庄沉声开口：“你想知道些什么？”
“半月前在父城内从几名巡逻换岗的秦军口中得知。云中君再次跟嬴政要了更加丰厚的祭品，独自出海去了蓬莱。
在这之后，便再也没有传出与阴阳家有关的消息。我有些担心...”芊雪如实表明来意。
迈开步子在芊雪身前站定，卫庄不疾不徐的沉声说道：“既然你说，流沙向来不做白工。那么，你自然也不能坏了规矩。”
听到他这番话，芊雪倒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应允道：“你要多少酬劳，我绝不还价！”
不待芊雪反应，卫庄便抽走了她固定住发髻的那只宝蓝色琉璃发簪。如瀑的柔顺黑发随即披散而下，他一语双关的道：“你并不适合绾上发髻。”
伸手想要夺回卫庄手上的发簪。却被他扣住纤细的手腕，动弹不得：“适不适合只有我自己最清楚，快把发簪还我。”芊雪皱眉道。
将芊雪的身子顺势扯进怀中，卫庄沉声道：“回答我一个问题，这发簪就还你。如若不然，就当这发簪是酬劳。”
知道自己的力气敌不过他，芊雪低声应允道：“你问吧。”
“那日我醒来之后，若是追着你上了蜃楼。你可会选择我...”卫庄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芊雪抬首迎视卫庄银灰色的锐利双眸，轻声回应道：“机会我只给一次，错过了就不会再有。”
“呵。”卫庄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便缓缓放开了扣住芊雪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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