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若是为了赌一口气而言及兰时,来日定是要后悔的。
作者有话说:
我卡文了,哭泣,明天好好理一理
第20章 设想
不过是想引起孤的注意罢了。
陛下也进来瞧了太子一眼,却一句也没有问。
该回禀的宫门口的侍卫已经回禀了,余下的,便是太子想说,怕是皇后也不会让他说。
陛下立在床头,高大身影遮住了窗外大半日光,但他哪怕面无表情,也并不会给太子和皇后带来压迫感。
“梓潼,咱们走吧,让执玉好好休息。”
陛下投入心血最多的便是眼前这个长子,寻了最好的大儒做太傅,理政也是手把手地教,可还是把他养成了现在不与人亲近也不与人交心的冷淡性子。
平日里虽冷脸那也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如今这一病,精气神儿都仿佛被抽走了。
陛下挥手打断了几欲行礼的太子,没好气道:“既病着,便不如行礼了,早日养好帮朕理政才是正事,不光是理政,不论何事,不都得养好了身体才有力气筹谋么?”
最后一句,陛下说得意味深长。
太子殿下豁然抬头,陛下已经携着皇后离开,留给太子殿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接下来三天,直到太子殿下大好,他也没等来他想见的那个人。
太子殿下折腾自己一遭,不愿意将自己弄得再难看些。
所以他生生忍住了没暗地里着人递消息给兰时。
毕竟,谁能想到姜兰时竟然真的没管他!
储君生病这么大的事,她便是在宫外也定能知晓的吧!
太子殿下握在半卷的书册,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外头日头照进来刺眼地很,这凳子坐着也难受得很,他这书房也逼仄得很,外头叽叽咕咕的蝉也让人烦躁得很。
一想到蝉又想到了兰时,这小姑娘也气人得很。
常保是自幼伺候太子殿下的,勉强算是有一些主仆情义。
所以,在太子殿下心情不好时,他只能硬着头皮前来伺候,缩着身子从太子殿下眼底滑过去。
常保边小心觑着太子殿下的脸色,边控制着力道将香苏汤放下,又拨了拨狻猊瓷炉里燃着的香料。
“将这香炉拿出去,这香气呛得人心烦。”
太子殿下按了按眉心,看什么都不顺眼。
常保面露纠结,“殿下,这里头燃的香丸是姜娘子送来的,奴才瞧着殿下这几日胃口都不好,这才寻出来燃来了。”
“殿下既烦闷,奴才这就端出去倒掉。”常保麻利地端起香炉朝外走。
“等等,香炉搁下吧,放这儿。”
太子殿下点了点书桌一方离自己极近的位置。
常保依言放下,捏着分寸开口,“满京城里再也没谁比姜娘子香篆打得好了,配香配得也极好。不知怎么,最近不大做了。”
太子殿下闻言,攥紧了手里的书册,因为香篆,是他喜欢的。
所以兰时才渐渐不做了吗?
太子殿下强自镇定,嘴硬道:“不过是欲擒故纵,想引起孤的注意罢了。”
常保弓着身子,一副殿下说什么都对的顺从模样。
放下香炉退了出去。
太子殿下盯着那狻猊香炉,鼻端是馥郁的果香气,的确很是开胃。
若是此刻出宫接她回来,会很刻意吗?
出宫一趟,还乐不思蜀了,姜兰时!
乐不思蜀的姜兰时把苏岐鸣约到了苏宅门口。
“有个十分靠谱的朋友,过户都做好了,现在再走一套手续,这宅邸就可做慈济院了。”
兰时举着自己手里手里的契书给苏岐鸣看。
苏岐鸣看了看兰时手里的契书,又看了看苏宅的大门。
“甚好。”
兰时将那份契书塞到苏岐鸣手里,“喏,你家的宅子,回到你手里了。”
兰时手劲大,苏岐鸣领教过,这会儿也根本挣不开,“旁的都不必说了,这宅子是我借钱买的,契书你也别白拿,每月的俸禄都拿出一部分来还债。然后还得来帮忙教不识字的小娘子念书。”
苏岐鸣笑得极不自然,想维持云淡风轻的模样,可站在阔别多年的家门前,实在很难稳住。
她目光落在那匾额上许久,才慢慢达了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