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就不该有所交集的两个人,如今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
戚烟眼眶一热,揪着他的领带向下一扯,仰脸吻在他唇上。
周越凯猝不及防,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登时扣住她的后脑勺,闭眼加深了这个吻。
骨节分明的手指隐没在她的发间,周越凯摁着她的头,不让她逃,好像怎么也不够般,吻得越来越疯狂热切。
她的口红一片凌乱,发觉他要亲吻她的面颊,戚烟拍他肩膀,“我刚化的妆!”
周越凯的手从后脑滑到她背上,另一只手在解她的衬衫扣子,“那换个地方亲。”
好端端一个清晨,莫名变了颜色。
戚烟叹出一口气,仰着头,目光迷离地望着天花板,一手搭在他的肩背上,另一只抚着他微硬的发丝。
胸腔里,心脏咚咚咚地狂跳,她面红耳赤的,后悔刚刚多此一举,打了腮红。
周越凯忽然直起身,拍拍她,示意她翻过去。
她乖乖配合他。
歌曲跳到下一首,是the marias的《all i really want is you》——
“i don't know when to come over here now
(不知何时来到这里比较合适)
you take my hand like there's a way out
(你牵起我的双手仿佛出路就在前方)
……”
戚烟漫不经心地听着,忽然觉得自己这次挑的歌单还挺不错,喘息融在说话声里,断断续续的:“好听吗?”
他躬身,附在她耳畔呢喃:“好听。”
她娇笑:“我说的是这首歌。”
周越凯咬她耳尖,语调暧昧:“没有你好听。”
时间不多,两人速战速决。
他连衣服都没脱。
结束后,用纸巾帮两人擦拭干净后,站她身后拉上裤链。
戚烟远没他那么规整,衣衫凌乱,凹着腰背曲线趴在椅背上。
两手搭着椅背边缘,垫着下巴,一腿屈起压着椅子,另一条腿踩在地面。
裙子堆叠在腰间,丝袜被撕破,裂开一个大豁口。
她懒洋洋的,不想动,也不想参加什么毕业典礼了。
周越凯干脆帮她把破破烂烂的丝袜脱了,一句话打消她的念头:“就这最后一次,别让我发现你逃了。”
大学最后一次活动……戚烟哼笑:“我要是逃了呢?”
周越凯拍她屁股。
她疼得倒吸一口气,娇嗔道:“混蛋。”
而后翻身坐下来,懒得再换新的丝袜了,麻利整理好衣着,补了一下妆,跟他出门。
她如往常坐在他的副驾上,手肘抵着窗沿,目无焦距地漫看熟悉的街景,偶尔瞥他一眼。
几年过去,昔日少年已经长成了男人模样,五官深邃,线条硬朗,浑身上下充斥着危险迫人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察觉到她在看他,他分她一点眼神,扯唇轻笑:“看了这么多年,还没看够?”
他一笑,痞痞坏坏,张扬桀骜的少年气盖都盖不住。
“是啊,总觉得你这张脸很值钱,多看一眼,就多赚一点。”戚烟揶揄他。
想着早上匆匆结束的那一场,有点食髓知味,欲求不满。
她别开视线,不再看他,免得勾出瘾来。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越是临近最后时刻,他们越是腻歪。
两人在那方面向来和谐,这些日子周越凯更是没少为她出汗出力。
想到这,她莫名笑出声:“周越凯,看你最近表现优良,等有空了,我给你煲个汤补补。”
这话不自觉就脱口而出了,她没意识到不对劲,周越凯也自然而然地接:“什么汤?”
“海参、羊肉、牡蛎、猪腰都行啊。”她说。
周越凯“嗤”一声:“顾好你自己吧。”
车子抵达学校,毕业典礼已经正式开始了。
戚烟走进大礼堂,里面乌泱泱全是人。
她找到梁紫子帮她占的位置坐下,手提包搁在腿上。
“你居然比我还晚。”梁紫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