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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重生后 第62节(2 / 2)

“云韶宫那边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就替我处理就行。”她闭上眼睛之前这样吩咐了徐嬷嬷。

徐嬷嬷当然是一口应下来,然后叫宫人们都退到外面,不叫他们进去打扰。

或者是心里还沉甸甸压着事情,这会儿闭上眼睛也并没有立刻睡着,反而心里一片乱纷纷,久久都没能收拢了睡意。

#value! 她一边在想李章是不是能好起来,一边又在想自己还要多久能离开皇宫,她还在想郑婕妤那一撞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碍,贵妃大概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李章这样的人爱面子,当然不会容得李佾再继续做什么楚王,或者有几分慈心就是流放,若真的心狠说不定还要赐死,宫外的崔靖必然会受到影响,只是崔靖并非完全依靠贵妃的裙带关系才坐上太尉的位置,影响大概不会太大……还有最重要的太子。李章这事情显然是瞒不了多久,更不可能拖太久。身为一国之君,李章的方方面面都是受人瞩目,而皇帝一旦病了,臣子们会主动地开始考虑储君之事,好在李傃这个太子虽然多年来被李章打压,但地位是稳妥的,倒是不会出现如先帝晚年时候那样为了皇位流血的争斗。只是李章病了……他会和之前那样继续打压太子,还是会主动放手中权力?

这么一些乱纷纷的想法纷至沓来,江画觉得眼皮子越来越沉,但头脑却越来越清醒。

想到最后,她却是微微松了口气的——的确这些事情想得她头都要胀开,只是她已经能看到出宫的曙光。

既然曙光已至,她便有了盼头。

如此她便也在朦朦胧胧中睡了下去,醒来时候就到中午时候了。

徐嬷嬷是守在殿中的。

见到她醒来,便让宫人进来又伺候着她换了一身衣服,重新把头发梳了起来。

“郑婕妤醒了,太医诊断过说没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徐嬷嬷在一旁说道,“贵妃想见您,奴婢给拒了。”

“陛下怎么样了?”江画看了眼镜子里面的自己,眼下是有显而易见的乌青,于是自己动手拿了粉来遮了,“陛下醒过来没有?”

“醒了,但没醒多久。”这话徐嬷嬷便说得十分谨慎了,“原本醒来的时候是想请娘娘过去的,但没过一会儿就又昏睡过去,到这会儿应当都还没醒。”

江画点了点头,从镜子里面看着面色已经恢复到平常的样子,便把手里的粉盒给放下:“那就先让人去乾宁宫问一声,再让膳房摆膳吧!”

徐嬷嬷应了下来,便把这些事情都吩咐了下去。

而这边启悟才刚到宫门口,便又见到从前面乾宁宫来了内侍,是恭恭敬敬地来请江画往前面去的。

这内侍显然是这一两天才被拉上来,之前訾青那事情李章都没多问,直接把訾青还有他的徒子徒孙们都给拖了出去,乾宁宫空了大半,这都是新替补进来的,谨慎得很。

于是启悟应了下来,转身便回去一边让人把肩舆备好,一边就去回禀江画。

而殿中,江画却是在和李俭说话。

自从打算让李俭搬去建福宫,江画已经很久没有与李俭说什么了。

在她看来,既然已经明确了的事情便不应当太多纠缠,她迟早是要走的,李俭早点学会自立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于今后他是怨还是恨,她也并不在意。

上辈子亲生的那个最后恨她成那样,她也挨过来了,这辈子她都不觉得这怨恨会是件什么大事。

不过千秋节上发生的事情非同小可,她现在谋划着还想要顺利出宫去,并不希望李俭这边又有什么娄子给捅出来,于是在徐嬷嬷过来说李俭求见的时候,便让他进来了。

李俭的确是因为千秋节上那突然的事情过来找江画的。

在他的记忆中,李章的千秋节上不曾出现过什么意外,尽管他不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看到李佾和贵妃都变了脸色,还看到李章似乎不太高兴,再加上一晚上江画都在乾宁宫,后宫中又是个外松内紧的样子,他再不意识到是发生了事情,便是个傻子了。

只是他知道江画已经不打算像上辈子那样待他,从一早上起床开始他便琢磨着要怎么来询问,磨蹭了一上午,终于探听到江画起身,他便还是心一横过来了。

“母妃。”李俭行了礼,然后抬头看向了江画,“父皇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你二哥顽皮,惹了点小事。”江画轻描淡写地把这事情给带了过去,“你不用管这些,这两日你父皇寿辰,你也不用去书房念书,便自己做做功课吧!”

李俭抿了抿嘴唇,知道这就是江画在敷衍他了,他欲言又止想多问两句,便见外面启悟进来说乾宁宫请江画过去。

江画应了一声正要站起来,便听见李俭又开口道:“母妃,我可以和你一起去见父皇吗?”

“你就留在宫里,不要到处跑。”江画着意看了他一眼,“不要惹事,好好呆在宫里面,知道吗?”

李俭不太情愿地应了下来,便看着江画站起来,一行人就往外面走去了。

他跟着走到了宫门口,又看着她上了肩舆,目光渐渐冷淡下来。

他知道这辈子的江画是受宠的,否则为什么李章这会儿让她到乾宁宫去呢?

以刚才她带过去的那句话来看,李佾应当不仅仅只是犯了点小错,否则刚才她就不会强调了让她不要到处跑。

李佾这人他是了解的,胆大包天什么都敢做,上辈子时候他被李佾当了挡箭牌一直和吴王争太子之位,知道李佾手段有多大胆疯狂,而这辈子太子还在,李佾还能做什么?或者说,做了什么会让李章那么生气?

若是他能知道更多,便一定能知道缘由,只是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一直看到江画的肩舆出了宫门,才慢慢转回自己的侧殿。

他忽然觉得自己大概是做错了,既然江画已经不是上辈子的她,他也没必要弥补什么。

只是这宫里,他现在还能去依靠谁呢?

似乎除了江画之外,他也没人能去依附了,或者——他可以选择讨好李章?

想到这里,他垂眸停下了脚步,他想去乾宁宫看看。

以担心父皇为借口,李章不会斥责他。

东宫中,李傃慢条斯理地泡着茶,面前是李傕不耐烦地坐着,陈品等人都在外面候着,还有许多前来探听李章情形的大臣。

这是前所未有的热闹了。

“哥,你有什么打算?”李傕不耐烦李傃这么心不在焉地泡茶样子,“还有,父皇有什么打算没有?”

“父皇现在躺着,谁知道他是什么打算?”李傃慢吞吞地给李傕倒了杯茶,“至于我的打算,我已经与你说过了,我打算把皇位让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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