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一听,萎靡半阵,很快又起精神:“谁说三年五载,我若有心,迟早就、就——”
谢厌将匕首发狠地往里推去,在他脖颈留下猩红的血痕。
这话戛然而止。
“嘶。”谢琰吃痛,脑子更加昏沉。
谢厌眼眸晦暗:“迟早如何?我现在就可以要你的命,你能逃吗。”
不能。谢琰醉了也知道这一茬。
但他仍要负隅顽抗,瞪向谢厌。
是,是他晕醉糊涂了,为何拿短处,与眼前贼人的长处比较?
谢琰想明白后,握拳在身侧,掷地有声道:“会武又有何用,我能诗擅赋,与阿婵琴瑟相合,低吟浅唱,志同道——”
谢厌匕首又是往里一推。
火辣辣的刺痛,冰凉的刀尖,顷刻截断谢琰的痴人说梦。
谢厌半眯了眼睛,冷笑道:“命都没了,谁来念诗?”
谢琰心有余悸,看向他。
他幽邃的眸子里仿佛写着,再多炫耀一句,便让你现在就没了吟诗作对的喉咙。
谢琰居然诡异地听懂了他的深意。
咬了咬牙,终于噎住,说不出半个字。
这回谢厌满意了。
他转身面向尹婵,适才的八面威风,登时消了无影无踪。眼含殷切的期待,变做一只翘首要嘉奖的家犬。
你看,还是我好。
尹婵被他弄得面红耳赤:“……”
好什么?
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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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rua谢厌的头,哈哈哈】
【哈哈哈哈,男主好像二哈】
-完-
第75章 、御前
◎我跪着,来向你请罪。◎
深宫内苑不便长留,只在御花园逗留的工夫,玉英就找来了。
声声唤着婵姑娘。
谢厌目光一凛,二话不说以掌劈在谢琰后颈。
眼看谢琰朝后摇摇倒去,谢厌把他扶至琉璃花坛边,佯做酒醉昏睡的样子。
做完这些,才又一脸不舍地看向尹婵。
尹婵已经很熟稔地,将眼前一时威风,一时委屈的谢厌分清。
耳听玉英的嗓音愈近,不做他想,捉住谢厌的手,转身便跑,带他藏进远处的假山角落。
此地更黑了。
石壁将月光和蒙眬的灯烛全都遮去,尹婵轻喘着气抬头,只一双黝邃明亮的眼睛,落在她身上。
“我得走了。”她眉头难过的蹙了起来,压轻声。
谢厌没有说话,固执地垂目。
足足过去半晌尹婵才有动作,伸手,细白的指尖揪住他衣襟,踮脚往上,这样就能将谢厌的脸看得一清二楚。
月余未见,他苍白许多,想是日夜劳心,以致疲乏。
尹婵问他为何在宫里,果然是因为大皇子。
她便说起去见皇上,却被二皇子拦在寝殿外的事。
谢厌沉吟:“你在宫中,千万小心,二皇子属意储位,既连永章公主都不容近身,他想必有所图谋。”
“公主曾言,皇上是数月前突然重病,缠绵床榻。”尹婵咬唇。她领会过二皇子的手段,当日的苏臣便是他手下。
这么一听,不免多想:“二皇子严守,皇上是否会有危险?”
谢厌说不清,但能肯定,眼下大皇子回京,三位殿下各置一方,互有牵制。
既如此,尹婵稍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