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宁有一次见了,还说了句:“你这个爱好,很持家。”
那一年死活不穿针织毛衣的岑宁找岑欢给她织了好几件,天天换着穿。
棠溪再过来的时候,看见灯光下安静织毛衣的岑欢,不禁挑了挑眉。
“没看出来,你还是贤妻良母类型的。”
“你工作处理完了?”岑欢手上不停歇的问她。
“那小公主和男朋友分手,闹得不行,我去了公司一趟,带着她几个助理一起制止了她的自杀。”
棠溪喝着水,心里一片荒凉。
这年头的年轻小姑娘,真是不好带。
“要不是她后台够硬,我不好推辞,真不想带了。”
岑欢颇有几分骄傲,“那是,你以为谁都跟我一样省心啊。”
“对了,今晚你在我这睡,程总肯放人?”岑欢笑得一脸猥琐。
棠溪:“你在脑补些什么?我们没有住在一起。”
岑欢的笑容一下子垮掉,这不合理,难道是程书觅不行?
“唉,那小白莲你打算怎么处理啊?”棠溪拍了下她肩膀,手指勾着那一团杏色的毛线。
提起贺诗岑欢就想翻它五六百个白眼。
“我怎么知道,没见过脸皮那么厚的,我又不可能真杀了她,我星途还要不要了?”
为这么个人搭上自己这些年的努力,她非怄死不可。
“关键是我婆婆那边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今天没碰到她之前,我婆婆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不忘记把她夸几遍,说让我们多相处呢,我可真是,她这么会演,怎么不拿奥斯卡啊!”
棠溪:“别这样,你是专业的,不能输给她。”
她想了想,又补了句,“实在不行,把她打一顿出出气也行。”
她是真怕岑欢憋坏了,她那脾气,今天被贺诗气成那样,绝对是下次见了面就恨不得上去手撕了她的状态。
岑欢越想越生气,手上的劲越来越大,一个不小心就把棒针掰断了。
棠溪下意识离她远了点。
岑欢更烦了,她看着断掉的针,忍不住往半成品上戳了好几下。
“你说他怎么就这么招桃花呢!自己又不能解决!天天祸害我!”
无辜躺枪的商瑜:“……”
棠溪还是出来说了个公道话:“关键是,商瑜也没料到贺诗这么敢啊。”
“糖糖,”岑欢盘腿坐了好久,忽然间,眼神变得几位坚定。
“我要把那小白莲的白皮给扒下来。”
棠溪忽然后颈一凉,“你,开心就好。”
贺诗这种人,不论人品,确实算得上天之骄女,个人履历足够的优秀,家庭背景更不用说,她想做什么,都比平常人来的容易的多。
就是回国以后,她的画展一次比一次受欢迎。
美术馆外,她的海报被高高挂起,粉丝们都在夸她美貌与智慧并存的时候,岑欢正戴着墨镜,坐在车里欣赏自己的美甲。
一旁的盛怀民都看不下去了。
“我说,你戴着个墨镜能看清楚什么?”
岑欢扭头,静静的看着他。
“当我没说话。”盛怀民现在内心很崩溃,这两口气换着压榨他,好不容易商瑜走了他能逍遥几天,刚去酒吧浪了不到半小时就被这祖宗急召,叫他陪她整治什么不法分子。
盛怀民那叫一个无语。
“我说大明星,整治不法分子那是人民警察干的事,你瞎掺和什么呀?”
“我说的不法分子,是贺诗。”
“……”
“马上来。”
贺诗那是什么人啊,盛怀民看着都觉得危险。
不是他怕商瑜定力不够,而是贺诗手段太高明了。
贺家吃饭那次他本来还对贺诗有些好感,在她几次三番设计跟他偶遇,套近乎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对了。
这姑娘,心思可没长得那么单纯。
也就应鹤棋那傻子上了钩,贺诗一叫立马走人,还什么“这么温柔善良,还有才华的大美人约我,我怎么能不去呢?”
到底没什么证据,盛怀民轻易也不说诋毁贺诗的话,只是他自己就离贺诗远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