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像踢交配的野狗一样给了那几个人几脚,最终不得不鸣枪示警,才勉强把女人们拯救出来。
一番忙乱之后,他终于可以安静下来,坐在原本属于温骏的吊脚楼里,通过女人们哭哭啼啼、断断续续的描述了解到:此处的头领在他们攻打上山之前已经开溜了。
下山的路只有一条,显然,他们逃往了更深的山中。
这和梁轲预想中差不多。与此同时,他的手下已经从俘虏中检选出几个熟悉路的山民,拿绳子将他们前后捆成一串,充当他们进山的向导以及必要时的肉盾。
至于那叁个女人,梁轲只把那个已经发疯的继续留下来,其余的两人他念在同族之情,另找心腹手下把她们送下了山。
不过,情面归情面,利益归利益,一个年轻女人再怎么说也是值几个钱的。他放她们下山并不意味着彻底给她们自由,而是将她们作为一份顺带的礼物,送进朋友的酒店里去工作。
这样一来,等她们赚够了赎身费,自然便可以从这地狱脱身。这在他看来已是够意思了。
将驻守营地的人安排妥当后,梁轲决定继续带人上山。
这里原本领头的地头蛇肯定也不是什么善类,放他在山上游荡,早晚有一天会构成威胁。他得趁着人还没跑远,一举将其歼灭。这样做,手下的俘虏往后也才能死心塌地换个人卖命。
前方的路是更加荒凉的荒山,因终年湿热,毒虫遍布,杂草高至人的胸前,行进起来当然令人苦不堪言。
若在以前,梁轲当然吃不惯这样的苦,可是来到这里之后,他忽然发觉自己变得筋强骨健起来。如果说从前他只是听候父亲吩咐的一个小马仔,在女人堆里充满忧郁地打滚,那么他却忽然意识到:自己长成了一个男人。
就像这山上的营地尽管破败不堪,价值比不上他曾经那几家夜店会所的零头,但在他眼中却是无比珍贵的至宝。
眼下,他必须让它彻底成为自己的东西,杀也好,抢也好,他必须无所不用其极。
怀着这样的心态,在酷热的山间跋涉也就变得可以忍耐了。
他们捉住的那几个俘虏很配合地指出草木上新近被砍过的印记以及泥土上的脚印。通过这些细节他看出来,他们追的这伙人在数量上并不多,自己和手下对付起来应该是绰绰有余。
同时,俘虏还为他提供了另一个信息,那就是山林深处还有一个他们的临时营地,那里地势更高,同时背靠一个凹入山中的石坑,对方肯定会在那里进行防守,并且会在看到他们的第一时间就发动火力冲击。
而他此刻的心情就像迫切想要拔出扎在肉里的木刺,紧张而又期待。
忽然间,只听得面前的山头传来几声密集的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