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忍不住露出了这些天来唯一真心的笑容。
原来看到自己的仇人倒霉是一件如此快乐的事!
她以为凭那些新闻上面列数的罪状,江家作为韩总理部下的一员大将,铁定是逃不了牢狱之灾了。
李念兹的心情顿时放松下来,这下江本本的爸爸要坐牢,她只剩下一个稍微有点能量的外公,也不知道能活几天,就算下半辈子吃喝不愁,又有什么用?
她认定江本本的人生完了,自己也不用担心会遭到她的报复。
于是,她干脆像忘了这件事似的,开始认真做起未来的留学计划来,根本没再想过如何求取江本本原谅的事。
不过,政坛的纷纭关涉到多种力量的权衡,并没有李念兹在媒体上看到的那样简单。
江家虽然遭到一定影响,但依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甚至可以说,像江修予这个地位的人,如果轻易让他下台,那肯定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上位者自然不会希望看到这种波动,因此也就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抓小放大。
江修予仍在原职,只是大家都清楚,日后不会有更多空间再留给他。
江清月简直恨死这个没能成器的丈夫。虽然她并不算非常有权力欲望的女人,但她的父亲可不是吃素的。
在风波被掀起后,江老先是由震怒再到失望,最后只能提醒女儿,让江清月想办法在江本本身上做做文章。
江清月听明白后,便想到一件事。她不动声色地告诉父亲:“听说韩存非曾经和我们家本本交往过。”
她话一出口,便感觉到自己父亲浑浊的目光在瞬间变得锐利无比:“韩家那小子不成器,不行。”
江清月心虚地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连忙找补:“孩子们小打小闹,现在两个人闹了一场,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江父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但语气仍旧严厉:“本本的婚姻大事必须慎重。”
说罢,他的话又拐了一个弯儿:“我看年龄相近的孩子里,也只有霍亦钢他们家的还像点样,亦刚又是我的老部下……”
江清月知道父亲说的是霍北辰,但是脑中一时没有想起霍北辰具体长什么样子,只是想着怕江本本不高兴:“还是得看孩子自己的意思。”
“混账话!”江父再次提高了声音,“你当初就是自由恋爱,现在结果怎么样?好吗?”
江清月诺诺地说不出话,这话戳中了她的痛处。
不过,她不想在父亲面前表现得太懦弱,强撑着说:“那是我年轻的时候犯糊涂,现在改正还不行吗。你看本本的性子又是那样,说难听点,霍家看不看得上还是另一码事。”
“我看你现在也没什么进步。”江父气冲冲地说道,“这事你别管,我去跟霍亦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