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的心又下沉了一点,同时伴随着强烈的恶心感,令她不由冲进厕所一阵干呕。
她花了一会儿工夫,把那床肮脏的被单、床垫全都扔到了楼下的垃圾站,然后俯身躺在沙发上,双腿间的那个刺青正热辣辣地疼着,与她浑身散发的绝望与腐烂相差甚远,仿佛是一块别有生命力的区域,令她害怕。
她想睡但是睡不着,手机提醒她银行卡又被转入几千块钱,她随意点开看着自己的余额,但除了后悔以外没有一点感觉。
就那样木然地躺着,大概又过了一小时,梁轲发来消息:“刺青做好了吧?我跟琴姐说了你今晚不过去。”
她看到传讯者的名字,几乎想要把手机扔下楼去,但还是只能麻木地回复道:“好的,好了。”
“图案喜欢吗?”
她咬紧后槽牙,心想此人简直病态,但也只得避重就轻地回复道:“很疼。”
“这几天好好休息,不要喝酒,保持伤口清洁。”
“好的。”
“忙完我会去看你。”
她松开手,不想再回复,任由手机摔在地板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晚些的时候梁轲就来了。
傍晚时她实在百无聊赖,想哭也哭不出,除了疼痛外无所事事,灌了自己两杯白酒准备入睡,刚睡着恍惚间听到门铃声,她挣扎着想去开门,但拖不动身子,只是翻了个身。
这一动弹便撕扯到了两腿间的纹身,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倒是清醒了几分。
见里面没动静,梁轲便输入密码自己开门进来了。
一进门他就看到那张大床几乎被搬空。向郁娇正从沙发上站起来,她素面朝天,脸上有些浮肿,那样子与平日不同,显得她年纪很小。
仔细一想,她确实只有十九岁而已。
梁轲心中升起几分歉意,自己昨天做得确实有点过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禽兽,如今的行为倒接近了。
他手底下接触的年轻女人多,知道这些女人胆子小、贪图享受又没定性,驯服她们总是需要巴掌加蜜枣,尽管他下了狠手,但哄一哄,她们就会好的。
他想起大学时读的尼采,这位哲学家认为女人就像牲口,想要赢得她们的心,就不能忘了带上你的鞭子。当时他看到这话只感觉陈腐刻板,如今再想起,却忍不住将他引为同类知己。
于是他上前扶住她,同时正色道:“不是让你别喝酒吗?”
向郁娇下意识想挣开他,但并未落实到动作,只是软软倒在他怀中:“我就是想睡一会儿,没事的。”
梁轲今天带的是一份家常的青菜鸡蛋粥,还有几个小菜,说是家里阿姨做的。见她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又忍不住道:“从明天起我叫阿姨每天过来给你做一次饭,反正我也不怎么在家吃。”
她点头,仍是不说话。
“那药不怎么上瘾,你别太担心。”他小心地把她放在沙发上,任由她随便歪着,“昨天是我做的过分了些,你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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