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虫死了,还被扒皮抽骨,以致于他们所在的这片地方充盈着浓浓的血腥味,不宜久留,便与他人告别后匆匆离开了此处。
走远了,没了难闻的味道,也没了心思不一的陌生修者们,几人顿感轻松不少。
剑宗弟子们停下脚步,喊住走在前面的敖夜与佘宴白,叶师兄、阿佘阁下,我们就此分别吧!
两人驻足,回首望着身后面露笑容的年轻修者。
佘宴白挑了挑眉,轻笑道,你们倒挺有眼色的,居然知道我不喜人多。
剑宗弟子们哈哈大笑,解释道,非也,我们进秘境乃是为了历练。要是跟着叶师兄,遇到危险恐怕不等我们动手,就被叶师兄处理了,所以我等想自己闯一闯。
见他们去意已决,敖夜便点了点头,并未出言挽留。
随后,剑宗弟子们朝着敖夜一抱拳,接着后退了几步,然后走向了另一条岔路,继续闯荡这神秘的秘境。
去哪?
待周遭一片寂静时,敖夜忽然传音于佘宴白。
让眠眠带路,反正他知道哪儿有好东西。佘宴白把手伸进褡裢内,解开防护罩上的隔音诀,然后轻轻地弹了弹蛋壳,小崽子,醒醒,该做事了。
大白蛋猛地一颤,迷迷糊糊地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发觉爹爹的手就搭在蛋壳上后,本能地开始蹭啊蹭,小小的一颗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佘宴白抽回手,笑道,真粘人,我就没见过比你还粘人的小崽子了,真是个小麻烦蛋。
眠眠不以为耻,反倒乐颠颠地在褡裢内滚动,似乎很开心。
带路,咱们继续寻宝去。佘宴白到。
眠眠一听,便打起精神感知宝贝的气息。须臾之后,给佘宴白指了一个方向。
佘宴白抬脚便走,敖夜慢慢地跟在他身后。
敖夜指尖一弹,灵火便晃晃悠悠地飘到佘宴白身旁,为他照亮前路。
佘宴白身体无事,仗着与眠眠心有灵犀,走得越来越快。没多久就把敖夜远远地落在了后头。
怎么,累了,走不动了?佘宴白停下等敖夜追上后调笑道,你不行啊,这才走了多久,你就疲了?
敖夜抿着唇一言不发,绕过佘宴白便想往前走。
佘宴白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说道,走错了,是另一条路。
敖夜便停下,转过身,默默往旁边走去,看得佘宴白一阵无奈,颇感头疼道,站住!
敖夜驻足,背对着佘宴白,高大的身影几乎与洞内的黑暗融为一体。
他仍是一句话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生闷气,但佘宴白却知道,这人其实是刚刚杀长虫的时候用力过猛,伤着了己身。
佘宴白走到他身旁,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敖夜的手臂,问道,哑巴了?半天不见你说话。
有事?敖夜一张嘴,吐息里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初时他没有感觉,等过一会儿,他体内的伤才渐渐显现,要不了命,只有些难受罢了。
佘宴白举起手,掌心里躺着一枚丹药,这次你是想自己吃,还是我继续强塞,嗯?
看他那兴味颇浓的神情,大约是想再塞一次。
敖夜没有犹豫,果断选择了自己吃,丹药一入腹,他因强行抽取力量而经脉发疼的身体好受了不少。
多谢。
谢什么,我还等着你继续代步呢。佘宴白解下腰间的褡裢递给敖夜,接着化作小蛇顺着敖夜的裤脚爬上他的肩膀,催促道,莫再耽搁时间了,上回这秘境出现的时间就极短,这回想来也不会有多长。趁着没关闭之前,咱们多找些好东西。
嗯。敖夜拎着剑大步往眠眠指的路走去。
眠眠这回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带着他俩绕来绕去,一路上竟连块下品矿石都没发现。
眠眠,你失灵了?佘宴白呲溜一下顺着敖夜的肩膀滑到他垂在褡裢旁的手腕处缠上,还是你没睡醒?
眠眠不高兴了,在褡裢内滚来滚去,一个劲地催促敖夜走快点,免得他被爹爹质疑能力不行。
敖夜想了想,干脆御剑而行,只是洞中有些地方不太高,他不得不时而弯腰低头,时而站起如笔直的小白杨。
佘宴白只看了一会儿,便忍不住哈哈大笑,直言,你这样御剑,要是被你师尊看到了,怕是得挨打吧?
笑狠了,身子不免有些发软,佘宴白从敖夜腕上脱落,缓慢地顺着手背往下滑。而这期间,佘宴白还在不停地笑,清越的笑声在洞内不断回荡着。
除非敖夜封闭听觉,否则得有好一会儿要被佘宴白愉快的笑声所包围。
当佘宴白滑至敖夜的手指处时,敖夜张开两指夹住小白蛇的脑袋,然后一甩一放再一抓,稳稳地把佘宴白攥在了手心里。
但佘宴白倒宁愿他放任不管,也省得被这一套动作弄得晕头转向,反正他堂堂一个大妖也不至于摔死不是?
一根筷子的长度约有一尺,而一个成年男人的手掌也就比一尺稍短些。
以致于敖夜的大手一抓,正正好握住了佘宴白身上最要紧的两处位置,性命攸关的七寸之处与曾诞下眠眠的某处皆与敖夜温热的手掌紧紧相贴。
佘宴白的身体本来冰冷得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但不知为何,才被敖夜的手攥了一会儿,便仿佛遇上了天地间最厉害的幽蓝之火,渐渐开始了融化。
他被握在敖夜手中的那段身子竟被捂热了些,待热意传至脑袋,佘宴白清醒的神志顿时如喝醉了酒一般晕乎乎的,但仍不忘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的神志骂上一句
你个混账!
作者有话要说:1、哇,你们空投月石+2510,你们自己也留点用呀,我现在有3000+了,够了真够了哈哈
晚安,爱你们~~~谢谢小可爱们,狠狠亲一口
二、月石的用途(复制来的用途,你们别忘记给自己留点呀,别掏光了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