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边传来男人一阵低笑。
柳行武似乎格外舒畅,话里都带着三分惬意,“就那怂货?”
说话间又把臂膀紧了紧。
他接着冷哼一声,笑道:“三鞭子下去,屁都招了!我如此费事,不过是想给你解解气性”
话语一低,他把嘴角凑到了她耳边,轻笑道:“嗯现在满意没?”
“你”海棠别开头,离他脸庞远些,“军爷犯不着如此我只是小小民女,劳驾军爷费心费力,着实有愧”
柳行武讨了个没趣,抬起头,笔直脊梁,沉声道:“知道爷费心了,也不给个好脸子?以后这脾气得改改”
海棠心中一慌,打断他的话追问:“什么什么以后?”
柳行武勒住马,语气里颇不耐烦:“说了几遍,又忘了?”
海棠心往下沉,明知他要发火,还是憋不住顶了回去:“没有以后,什么以后都没有”
“”柳行武无言。
海棠吐出心底话,刚刚松懈片刻,又被他这一诡异沉默给震慑住了,心里惴惴不安。
环在身上的铁臂猛的紧了一圈,柳行武打马,开始狂奔。
冷风迎面袭来,吹得衣袖猎猎作响,脸颊肉生疼无比。
“你你疯了,跑这么快?”海棠上下牙齿打着颤,质问道。
柳行武挟紧她,并不答话。
后背抵靠处,火热一片,男人心跳有力,隔着厚重衣裳,海棠依旧能清晰觉察出来。
心渐渐一点点往下沉。
这人做事没有章法可依,全凭心情,如果得罪他,还不知给自己给家人招来什么祸事。
兜着凉风狂奔一路,海棠渐渐冒出一身冷汗。
柳行武似有察觉,渐渐放缓速度,马背上再次平稳。
“你后日真要去我家提亲?”
“嗯”男人答话,胸腔都跟着震动,“我今年虚岁二十三,家中独子,父母健在,有良田五百亩,当铺两间,私底下我还置办了两处私宅并一处铺子,跟了我,不会饿着你”
这人,这人给她报家底,是做什么?
海棠惶恐,心止不住往下沉去,连声打断他的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