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国见妹妹执意不肯,也就没有坚持,兴匆匆的回家了,以前是租的房子,总有种没根的感觉,现在好了,他算是在城里扎了根。
刘淑芳和海凤往家里走着,一路上海凤试探着和她说话,她都没理睬,这让宁海凤如坐针毡,好不容易和嫂子搞好关系了,现在好了,一下子回到解放前。
她很怕嫂子再也不理她了,可娘叫她来看着嫂子的,她也不想让别的男人把嫂子拐走,心里纠结的难受,小脸就苦哈哈的抽在一起。
某军区部队,宁海涛这些天心情很不好,以前每周都能接到淑芳的来信,现在已经两周没有给他来信了,这让他心里升起浓浓的不安。
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吗?这样一想他更是坐立不安了。
训练的时候出了错,现在正被罚五公里负重跑,对于长期在山里锻炼的他来说,这是小意思。
呼啸的北风扬起雪花砸在他脸上,很像是用小刀一下下割他的脸。
身上倒是不冷,跑了一公里以后就开始冒汗,棉军帽外挂着一层霜,嘴里呼出的都是白气,内里冒火,外面结霜,完全是冰火两重天。
修眉紧锁在一起,累点他不怕,苦他更不在乎,就想知道淑芳和娘的消息,不然他不安心。
操练场边上站着一个穿着棉军大衣,戴着棉军帽的男人,阴鸷的目光如鹰一般盯着在操练场上奔跑的男人。
快三公里了,他还是步履如飞,这强健的体格,太让人羡慕嫉妒了。
背在身后的双手攥成拳,牙齿咬的咯蹦响,他嫉妒这男人,更恨他。
看着宁海涛一圈一圈的跑,他的嘴角勾起一边,露出一抹狞笑,转身离开操练场。
明天又是部队通讯员来取信的日子,晚上的时候,大伙都坐在灯下写信。
宁海涛凝眉看着已经写好的信,总觉得还少点啥?直到在最后一页加上一句:“我很想你,梦里都是你,我爱你,你爱我吗?”
这才算是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像在家的时候,他现在很慌,淑芳那么漂亮,有个虎视眈眈的张强,他对自己不那么自信了。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让他如坐针毡,真想现在就能回家探亲,可是作为新兵,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两地相思苦,有的他受了。
别的还好些,作为一个有过女人的男人,长夜漫漫很难熬,尤其是想媳妇的时候,真的恨不得把枕头当成是她,好好的爱一次。
谷欠望这东西,越是压抑,越强烈,何况他的身体素质超强,又是生龙活虎的年纪,不想女人,除非他太监了。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的就把信送到门卫收发室,到时候有人统一来收,帮他们邮寄走。
不然邮局太远了,他根本没有时间出去寄信,他的信很厚,每天写一张和日记似的,十五天也不少呢!
收发室的小战士看到他笑了,每次都是他送来的信最厚。
“宁海涛你真节约。”
他笑着打趣宁海涛,主要是来的战士里,只有他和一个来自偏远山区的小战士,节俭到令人发指,一分钱都不乱花,有钱都邮寄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