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旁边刀剑交错,光影偶尔掠过他们过分平静的面容,他们游走在这慌乱的现场,可是,却好像是游走在无人之境,身上一尘不染。
越珑珏冷哼,精神力成匹练而出,朝着圣子卷了过去,“我的母亲自然有我来治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当时不过是暂缓之计,现在也到了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的时候了!”
话音刚落,圣子连忙左闪右避,避开了一些大方向的攻击,可是小伤却从来没有断过。
圣子总算是知道自己造了计,被三个炼丹师耍的团团转,而且很容易会让蔺久魉不满,到时候,蔺霜戒不就可以趁机上位了吗?
圣子眉眼一眯,然后他手中一个东西,便朝着空中飞去。
越珑珏连忙冲上去,却被圣子给阻拦了下来,他将越珑珏的整个人格挡在了地面上,绝对不让他触碰到自己刚刚发送出去的信号。
越珑珏手脚并用,如同残影一般在圣子的眼前闪过,随后圣子那张精致的花容月貌的脸颊上,就多了几道疤痕,这越珑珏还真一点脸皮都不要,专门使一些女人手段。
圣子恼怒的想着,但是却也不得不为了阻拦他,被迫受了几爪子。
只听一声巨响,在黑色的夜幕上便炸开了红色的烟雾。
越珑珏瞳孔一缩,他被耳提面命过那个是什么信号的意思,他双眼涨红,精神力如同海啸一般,冲入了圣子的大脑。
圣子眼前一黑,险些就晕了过去,但是,还不如晕了过去了,在眼前一黑之后,更家剧烈的疼痛传来,仿佛有人将自己的脑袋生生撕裂开来,来自于灵魂的生疼,让他来不及侥幸。
越珑珏的精神力暴涨开来,以他们为重心,朝着四周蔓延出去。
正在处理其他人的崖青一惊,一团绿色的雾气便将旁边的星涟间给包裹住了。
圣子瞬间口吐白沫,整个人浑身抽搐。
星涟间隔着那绿色的水雾看过去,就看见了原本的威风凛凛的圣子,变成了丧家之犬,涎水从嘴角流出来,显然已经失去了对于一些基本的神经的掌控。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这个看着平平无奇的表弟竟然会有这么威猛的时候,因为之前,崖青和楚歌浼格外的出色,她甚至是忽略了越珑珏也是一个炼制出了满丹的人。
相比于星涟间的震惊与不可思议,崖青则是早已经在意料之中了,只是看着越珑珏的背影,未免有些复杂。
圣子两眼一翻,变成了呆傻模样,而越珑珏暴动的精神力仍然没有停止,如同滚烫的沸水一般,朝着四面八方而来。
崖青想要上前阻止越珑珏,可是当看到了那翻滚着的精神力,正如同海浪一般打了过来的时候,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越珑珏,只能将被绿色的水雾罩着了的星涟间带走。
一跃,便跃到了墙头上,头也不回的往着另外一边走了过去。
那些原本还被崖青纠缠着的守卫们突然就被放过了,而与此同时,在靠近了越珑珏周围的那些没有来得及跑出来的人,便被那翻滚的精神力卷了进去,转眼间便爆炸成了一层碎肉。
“啊——”
惨叫声连绵不断。
这个时候,他们才清楚,再不逃走,那就真的尸骨无存了。
在惨叫声之前,在府里面的其他人,都看到了那红色的血雾,包括正在了外面和星夏澜闻人孺交战着的蔺霜戒。
他看到了那红色的雾气手下一顿,就被星夏澜抓住了把柄,步步紧逼,一直相持不下的蔺霜戒不禁往后退了一步,闻人孺也恰恰好来到了蔺霜戒的后面,朝着他的腰部,刺去。
蔺霜戒心头一凛,没有看到那即将刺穿自己的寒光,就已经以一种难以完成的角度,拧向了一边。
星夏澜和闻人孺集合,然后速速朝着还没有准备好的蔺霜戒攻击而去。
他们看到了红色的雾气,但是,眼前的蔺霜戒更重要,相信里面的人,一定会处理好的。
失去了这次的机会,就再也没有下次机会了,星夏澜和闻人孺清楚的很,所以,他们步步紧逼,一点机会都不给蔺霜戒翻身。
在蔺久魉的书房里面,灯光不知道被谁点了起来,楚歌浼背靠着书架,嘴角猩红一点,脸上苍白不已。
对面站着的蔺霜戒可就没有楚歌浼这么轻松了,虽然他实力比楚歌浼要来的强大,可是楚歌浼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你永远无法想象她下一招会是什么。
短短的交手下来,自己已经伤的不轻。
蔺久魉按住了自己腰部正汩汩流血的伤口,面具早已经被揭开,凹下去的两颊血红的几道伤口,让他看着特别狼狈,特别是配上了那满头霜发,就如同行就将木的老者。
可是,楚歌浼知道她的赌注输了,楚歌浼咧了咧嘴角,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不由得倒吸几口冷气。
“呵,我倒是小看你了!”蔺久魉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牢牢的锁定着楚歌浼。
他的目光让楚歌浼分外不舒服,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刺杀失败的原因。
蔺久魉看着她的模样,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像是残忍的饕餮,惦记着她身上的每一块肉,要将她一口口生啖。
这一种感觉让见多识广的楚歌浼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她甚至是不敢安慰自己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在蔺久魉这边,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第三百八十二章通体生寒,出现!
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疯狂的欲望,像是沉淀了几十年的火山,一刹那爆发出来的岩浆,让她心头发慌。
楚歌浼没有回答他,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反而是沾着自己腰部的鲜血,抹在了自己的干瘪的唇瓣上,细细的品尝着那一种咸腥的味道,眼中的疯狂不减反增。
楚歌浼咬了咬红唇,情不自禁的倒退半步,可是背后已经抵在了书架上,只能够撞出来一些在刚刚打斗之中残余下来的书籍。
“怎么?害怕了?”蔺久魉近乎的温柔的问道。
越是温柔,越是让人通体生寒。
他开始迈着步伐走向了楚歌浼,一边走一边道:“你这可就真的一点都不乖,竟然把我戳出了那么大的口子。”
他旁若无人的跟楚歌浼说着,就像是在跟自己嗔怪着调皮的小孩一样。
楚歌浼紧紧的贴着背后的书架,美眸直勾勾的盯着他,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