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浼感受到了源源不断的生机,美眸精光一闪,便凝眸闭眼,愈发的专注于对抗体内的骨裂。
橙子从楚歌浼的下方抬头往上看,恰好就看见了闭上了眼睛的楚歌浼,她的晶莹白透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层细密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摔落在了地面上,打出了一个小小的水坑。
橙子咬了咬唇,如果自己再不下点本事的话,楚歌浼就算是抵抗成功了,也不一定会有机会救活那一株澜辜草。
想到这里,橙子眉头皱的更紧,万一真的是她怎么办?
它看着楚歌浼那精致的眉眼,仿佛是要在那眉眼之中寻找出来什么熟悉的地方,但是他们植物本来就对于外貌没有太大的感触,人类对于他们都长得差不多,他们一般都是靠着气味的辨别的,可是现在楚歌浼身上的气味被什么东西给封印了,自己根本嗅不到,否则早就将她给定了下来了。
何必要现在辛辛苦苦冒着危险来到这里呢?
橙子咬着唇瓣,几乎要将它咬出血来,过了一会,它就像是做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朝着崖青喊道:“你快点套问出那个女人解决的办法,楚歌浼就让我来解决。”
虽然看着好像过了很长的时间,但是这些个想法,也只是在橙子的脑海里面快速的过了一遍而已,现实之中的时间不过也就过了几息。
崖青正气血翻涌之时,就听见了皇赫这么说,对于皇赫她还是愿意相信的,听见了他这么说,她连忙站起身来,手紧紧地掐着女皇纤细的宛如天鹅一般优美的脖颈,冷声道:“快说!该怎么去掉那个对于师姐的威胁!”
女皇被掐的脸红脖子粗的,也心知这不是可以耽搁的,便道:“这我也不知道,只有皇室的人进来过,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子的事情。”
听见女皇这么说,崖青的手劲愈发的增大,五指收拢,隐隐有想要将女皇的脖子给掐碎的冲动。
女皇被掐的眼睛泛白,但是她实在也是说的是实话,他们从来只有皇室的人进来过,哪里会带外人进来,也就是引发了这一件事情的始末。
如果她真的事先知道的话,也不会怎么坦荡荡的就让楚歌浼走进来了。
崖青知道她并非说假,但是却不想要放开这最后一块浮木。
在另外一边,皇赫显然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将事情都交给了崖青之后,小眼睛一闭,只见那橙黄色的一抹忽然腾升起了一阵绿色的浓雾,影影绰绰的笼罩出来了一个人形,还没有让人分辨出来是男女,便看见了那一层绿雾就朝着楚歌浼全身笼罩了上去。
崖青是背对着楚歌浼的,因此并没有看见这一幕,还是女皇表情不对劲,她才松开了手,回头一看,便见着楚歌浼被拢入了那绿色的一层雾里面。
崖青一愣,目光下移,便看见了闭着眼睛的皇赫,浅灰色的眼眸闪过了一道精光,她咬了咬唇,还是回头看向了女皇,冷声道:“你最好快点想一下,应该怎么解决上面那个?如果等师姐出来,还是没有解决的话,那么你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这个东西砸了也罢!”
反正也不过是一个药用比较特殊的东西而已,那种东西,就算不是随处可见,可是在他们的眼中也不过是个小玩意,只是这个玩意在进化当中,进化出了他们没有掌控出来的能力而已。
女皇跌落在地面上,整个人匍匐在地,听见了她的威胁,整个人抖成个筛子。
但是她的脑子也不是没有不再回转,反而是在努力的思考着,将从小到大的记忆,全部巴拉下来,梳理一遍,企图在这里面寻找到一点点哪怕是蛛丝马迹,也能够得救了。
她死不足惜,可是她努力了那么久,包括自己的儿子女儿,都付出了那么多,他们坚决不可能让魂澜湮灭在自己的手中。
这是每一代帝皇都要做出的誓言。
还好女皇本身就是一个高阶的炼丹师,精神力自是丰厚,只要她努力去梳理,就算是她还没有建立起自我的感觉的消息,都涌入了大脑之中,一串串的画面,仿佛是快进的电影,一帧一帧的播放在眼前。
突然,女皇眼睛一亮,崖青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浅灰色的眸子如同觅食的雄狮,带有极具压迫性与贪婪性的目光,锁定在了女皇的身上。
女皇瑟瑟发抖,但是她毕竟也是一代女皇,有什么场面没有见过的,她咽了咽口水,将那不稳的心魂给压制下去,方才看着崖青,一字一句道:“将皇室的血液浇灌在青铜鼎的双耳之上,然后就可以了。”
这个记忆是她双胞胎姐姐无意间在自己的父母喝醉酒的时候听见的,按理来说在,这个并不是她一个非继承人能够听的,可无奈她跟双胞胎姐姐的关系亲密,双胞胎姐姐也没有想过要瞒自己的妹妹什么东西,就顺口说了,毕竟当时年幼的姐姐并不希望他们之间有隔阂。
☆、第三百五十六章终于解决,血缘!
当时年幼,女皇也没有将这件事情当做是一回事,便丢弃在了记忆的角落,而今性命在危,她在压力下,寻觅到了这被挤压在了隐秘的角落里面的信息。
崖青一听,便将瘫软在了地面上的女皇给拽了起来。
也是拽了起来之后,感受到了手上这么轻飘飘的一具身体,崖青一愣,一眼看过去,方才发现,原来就在这个时候,女皇的灵魂已经消散的近乎一半,四肢早已经消失,只剩下了一个躯干,还有脑袋了,也难为她能够在这么快的时候,就能够找到了关键信息。
如果再拖延下去,还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醒过来。
不过,就算是她不能够回想过来,大不了就是将人给丢在这里,把师姐带回去。
崖青这么想着,便干脆将人给抓住,托在了身后。
女皇也是早有所知,对于崖青的冷漠也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崖青在看到了和越珑珏相似的那一双眼眸的时候,冷硬的心尖一顿。
人类总是过度的在乎这所谓的血缘关系。
崖青咬了咬唇,从储物袋里面掏出了一个玉碗,指尖绿光一闪,便将女皇的手腕给割开,汩汩的鲜血从手腕部流泻了出来。
砸落到了晶莹的玉碗里面,滴滴殷红,衬的玉碗更加的碧绿剔透,血与纯粹的玉碗交相映趣。
崖青看着那微微晃动着的血液,浅灰色的眼眸闪过了迷惘。
崖青一开始就想要赶时间,所以开的口子并不小,不一会就流满了一个玉碗。
在崖青问都不问自己一声就放自己的血,女皇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脸色还是不免变得有些苍白,本来就因为灵魂的消亡导致愈发的憔悴的脸色,在血液的流逝,也总算是露出枯槁的模样,这样子看来,一开始的惊艳早已经消失了,她现在完全可以说是一个缠绵病榻已久的老人了。
从一开始看着不像是两个孩子的娘亲的年龄,到现在的依旧不符合年龄的样貌,她好像就是没有经历过自己应该有的年龄的模样,只是前者是年轻的不像是两个孩子的娘亲,而后者甚至是可以说星涟间和星夏澜的奶奶都可以了。
一天之间,变化这么大,也是让人错愕了。
崖青敛下浅灰色的眼眸里面不该有的情绪,右手一抹,便将那伤口给抹掉,那一条几乎横亘手腕的道瞬间便弥合,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若非是女皇那苍白而枯槁的面容,或许他们真的可以欺骗自己,他们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些。
崖青看都不看她一眼,指尖弹射出一个绿色的光团,如同蝴蝶一般,轻盈的飞过,在女皇错愕的目光之中,没入了她的身躯。
“看在阿珏的份上。”崖青冷冷道。
虽然声音冷淡,但是也总算是有了一个解释,至少不是仇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