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成想,就在万俟舟回访之后,万俟泊的手又如同蛟龙一般,翩若惊鸿,从自己的手肘擦过,指尖成鸟喙,轻轻的在万俟舟的关节处一敲。
“嘶!”万俟舟倒吸一口冷气,紧接着自己的手肘处便传来一阵酥痛,如遭雷击,小臂顿时失去了感觉。
而就在这时,万俟泊另一只手,再次如同闪电般,在万俟舟的腰眼处一戳,万俟舟瞬间便软了腰身。
万俟舟瞪大了眼睛,就从万俟泊碰到地方,先是一阵酥痛,紧接着就失去了感知的能力。
他努力想要撑起另外一只手,成为自己再次攻击的手段,那只手,像是用尽了力气,万俟泊那张天怒人怨的俊脸而去。
万俟泊墨眸一压,迅速偏过头,与此同时,那原本是正在攻击万俟舟另一处弱点的手便偏了一个位置,万俟舟腰间一痛,他眉心微蹙,但是总算是没有了刚刚那种失去了掌控身体的感知的感觉,于是,他连忙乘胜追击,手指成锥,追着万俟泊的脸过去。
万俟泊在被万俟舟暗算之后,也丝毫没有乱了阵脚,而是继续有条不紊的应付着万俟舟的攻击。
就算是万俟舟及时反应过来,并且扳回了一城,但是他的手还在失去感知觉当中,还是比万俟泊少了一个攻击的地方,多了一个弱点。
所以,两人几乎以一种只能够看见残影的速度,在两人身体的遮挡下,进行了十几个回合的交手。
万俟泊眼看万俟舟刚刚被自己禁锢住的筋骨就要失去效果,于是面对再朝着他的脸攻击过来的手的时候,他手腕一抖,便将那个手给掌控住,将对方拉了过来,两人有几分相似的面容紧贴,狭长的眼眸,几乎要黏莲在一起,凌厉的杀意,最近距离的碰撞,激起一串剧烈的火花。
狭长的丹凤眼与深邃的墨眸的相撞,带着最为深刻的寒冰刺骨,仿佛置身于三尺冰山之内,猎猎寒风,刺骨裂肉。
又像是回到了古战场,剑与剑的相撞,锋芒对针尖,互不相让,鲜血与杀意筑成这剑拔弩张的小世界,火与冰的灼灼刺骨。
☆、第二百五十七章屈辱愤怒,击退!
两人眉骨相撞,以一种必定要将对方的头盖骨撞碎的力道,狠狠的敲了过去,可惜的是,这都只是心里想着而已,事实上,他们只是红肿了眉骨,淤青了眉心罢了。
万俟泊墨眸一压,杀意迸溅,带着绝不妥协的决心,另外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的手肘上轻轻一敲,然后再在其他的穴位上,动了点手脚。
而这几个动作,几乎都是在几瞬息之间完成的。
转眼过去,原本应该是和万俟泊争执的不相上下的万俟舟就忽然朝着万俟泊倒了下去。
万俟泊顺手扶住了他,也将他禁锢在了怀中。
万俟泊两只手扣在了他的肩膀上,两人装成了一副好兄弟的模样,好像刚刚在两人之间的那激烈的战斗并不存在一样。
事实上,只要仔细去看,就会看到了面无表情的万俟舟的眼中,那深深的屈辱还有浓烈的可以射死人的杀意。
楚歌浼扶着容新月转过头来,美眸一片淡漠,看着眼前的万俟舟,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哪里会有在不久之前,那种深深的迷恋,那种仿佛要与万俟舟连在一起的爱恋。
万俟舟看着她眼中的淡漠,心头忽的一痛,竟然忘记了看旁边的容新月。
容新月一如既往的清新与美好,新月般的眉梢悄悄的挂在了枝头,枝头兴许太繁密,拦住了那飞扬的新月,便勾勾缠缠,绕在了一起。
她不敢看万俟舟,怕被他谴责,怕看到那失望的目光,怕再次动摇。
也就可以让目光锁在了楚歌浼的身上的万俟舟逃过一劫。
容新月怯懦的咬了咬唇,低簇拥着眉心,看着地面,嗫嚅道:“舟师兄。”
万俟舟被万俟泊用手段,给暂时弄哑了,所以发不出声音,只是在容新月开口的时候,被惊醒,便将那目光,移到了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容新月的身上,那光洁的额头,滑下的新月般的眉梢,他知道他又败了。
又在楚歌浼的掌控之下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对不起。”容新月依旧不敢抬头看向万俟舟,心虚的看着足尖,道:“我要跟着师叔他们走了,我不能够辜负父亲的希望。”
说完之后,她就攥着楚歌浼的衣袖,生怕会得到了什么谴责的话语。
等了一会,都没有等到万俟舟任何的回话,容新月心想,师兄果然是生了她的气了,都不愿意理她了。
越想,容新月越是伤心,鼻头酸酸的,眼眶也涨涨的,仿佛要涨出眼泪来。
楚歌浼知道时机差不多了,拉过容新月,低声在她的耳畔道:“师姐,我们先过去吧,时候不早了,该出发了。”
容新月怕自己没出息的哭了出来,只好沉沉的点头,生怕有人看见了底下正在狼狈的忍着眼泪的她。
楚歌浼朝着崖青招了招手,崖青见此,便跟了上去。
楚歌浼将容新月的手交叠在了崖青的手臂上,并低声安抚道:“师姐,你先跟崖青过去,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稍后就到。”
容新月伤心的不得了,虽然很想楚歌浼跟在了身边,但是她也不想被别人看见她狼狈的偷着哭的模样,于是只好挽上了同是女子的崖青的手,然后低着头跟着崖青一同前往,他们刚刚收拾出来的马车。
先前他们都是策马奔腾,像是楚歌浼这样子的向往自由的人,又怎么会甘愿待在了笼子一样的马车呢?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唯有用上马车,才能将这个渣男怨女给分开,免得他们日日目光相交叠,你来我往然后旧情复燃,他们的努力不都是白费了吗?
越珑珏看着崖青和容新月,便也被楚歌浼一个眼神给支使了过去,闻人孺十分识时务的知道楚歌浼他们有事情要做,便干脆跟了上去,不用的惹人嫌弃。
待到人们都散去,此处只剩下楚歌浼和万俟舟,万俟泊三人。
万俟泊扶着万俟舟,免得他摔下来,然后穿帮了,就不好了。
楚歌浼挑眉看向万俟泊,“你怎么人家了?”
万俟泊扬了扬眉,便回答道:“让他沉默一下。”
楚歌浼瞥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了崖青和容新月消失在了帘布的身影,方才用尖尖的下巴点了点万俟舟的方向,边道:“人已经走了,也该让人喘口气了。”
万俟泊一听,便反手将解药哺喂了出去,也在喂完了解药之后,整个人就抽离了出去,万俟舟马上就像是一滩烂肉一样,倒了下来。
楚歌浼见此,不由得微微一挑眉,目光在他身上的一些地方一扫,便知道万俟舟是被万俟泊给点了麻穴,现在根本动不了。
寻常人点的麻穴兴许是支撑不了那么久的,可是万俟泊可不是什么寻常人,他的影者是什么等级,至今楚歌浼都还没有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