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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暗杀日记 第92节(1 / 2)

崔昭书房位置极好,环境清幽,采光又足。

房前有院,院中有凳有桌,栽树种花,树挺花香,是个读累书后来消乏去疲的好地方。

我们三人到时,崔昭正在专心致志地练字,我随意地朝书案上一瞥,就不得不大惊。

纵使我在书法上没什么造诣,对名家名作也谈不上有什么深刻的见解,可至少还是能分得出好字和烂字。

堂兄的字很好,叶非秋的字也很好,皇后的字更不必说,随意落笔,就是大家风范,就算不靠她的身份,光就凭她的字本身,就能卖出一大笔银子。

在周遭众人的衬托下,我本就不值一提的字便彻底被比到了地底下。

杜太傅曾幽幽道,你什么都能教,就你这狗爬的字,不论怎么教,还是改不了狗爬的本质。

自此后,每每瞧见那些佳作时,我总会暗自和自己的狗爬相较一番,别人的字写得越好,我便会越为自己的狗爬难过。

而今日见到崔昭的字后,我可谓是难过十分了。

如此刚劲有力,苍劲挺拔的字很难让人相信是出自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之手,可就实实在在就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写出来的,让人不服不行。

于是我服气地称赞道:“这般好的字,朕都想向你讨一幅去临了。”

崔昭这才如梦方醒,抬起了头,将笔放下,行完礼后,正色道:“陛下过誉了。”

我听后笑着逛起了他的书房,书房的摆设极为寻常,没什么特别之处。

房中挂着不少字画,我初看还以为是出自名家之手,细看之下才发觉字画上竟都盖的是崔昭的私印。

果真是别人家的十五岁。

我仍有些不信道:“这些真都是出自你之手?”

崔昭平静道:“是,不过这没什么了不得的。”

我惊道:“这还称不上了不得?”

崔昭道:“若陛下见过皇后娘娘十五岁时的作品,便就会知晓草民所作的这些是如何不入流了,草民这些年来,也是一直以娘娘为榜样,勤学苦练,方才勉勉强强能有这些拙作。”

崔昭这话夸的人虽不是我,却听得我极舒坦,极得意。

皇帝当久了的人会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那便是高兴了就忍不住想赏东西。

我见他今日腰间没佩玉,便笑道:“看来你不大喜欢你爹给的玉,可君子岂能无玉?”

说着我便把腰间也不知是个什么模样的玉佩给扯了下来,放在了桌案上,道:“这玉佩朕便赏你了,若过会儿朕要向你讨幅字画,也算不得是白拿了。”

崔昭听后受宠若惊,连带着手都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他连忙跪下道:“陛下的赏赐太过贵重,草民受不起。”

我大笑道:“一块玉罢了,有何受不起,只可惜你年岁小了些,不然朕还真想赏你个官做。再等几年,朕等你金榜题名那日。”

崔昭又犹豫了许久,才道:“草民谢主隆恩,草民这几年定刻苦读书,不负陛下的厚望。”

我转而对堂兄和叶非秋道:“当真是后生可畏,叶非秋,朕瞧你那男神的位置怕也坐不了几年了,好好珍惜。”

叶非秋一直极认真地盯着崔昭看,似在想什么,被我一点名,才回过神,道:“是。”

又是一番闲话后,我们才回到了正题。

“三个半月前你可是被你的三哥带去百渡楼了?”

我原以为提到这事,作为少年的崔昭应会感到有些羞涩,可谁知他竟平静地承认道:“是。”

“你和你三哥那日可曾见过你们的十一姨娘?”

“见过。”

“给朕说说那日你三哥遇见你十一姨娘是何反应,两人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这回崔昭没有即刻作答,而是选择了沉默,半晌后才抬头认真问道:“陛下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我们听后皆是一愣。

“你这话是何意思?”

崔昭淡淡道:“草民知道陛下来问草民此事,是因为陛下怀疑三哥杀了十一姨娘。按照陛下所想,如若三哥真爱慕十一姨娘,那他极有可能一时把持不住,为爱发狂,铸下大错。如果三哥只把十一姨娘当做长辈,那他便少了杀人的动机,如此自然能洗掉一大半嫌疑。草民猜陛下从三哥口中问不出什么,便只能来问草民,只因三月前二人初见之时,草民也在场。如果草民能如实说出那日二人的一言一行,陛下圣明,必能从中寻出不少线索。”

崔昭将我们三人的心思全然点了出来,使得我们三人一时竟一句话都说不出,只得听他接着道来。

“陛下是寻对了方向,可陛下忘了一件事,三哥是草民的哥哥,纵使他当真罪犯滔天,草民身为他的亲人,着实难以大义灭亲,免不了想要回护。”

我总算找到了话说,道:“所以你准备为他犯下欺君之罪?”

崔昭道:“草民担不起欺君之罪,也没有机会担下这欺君之罪。陛下虽是真龙天子,可陛下终究不是神,敢问陛下如何能辨明草民是否在说谎呢?”

此话一落,我们再度语塞。

他说的没错,三个半月前陪在崔诗身边的人是他,是真是假皆在他一人之口。

欺君与否,又有谁能知道呢?

这时,堂兄忽然道:“如果陛下真有法子能辨明呢?”

崔昭发问道:“若陛下能辨明,那便言明陛下知晓那日发生了什么,既然陛下已知晓那日之事,又怎会来问草民呢?”

这回连堂兄都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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