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开采根本不可能嘛。
赶紧的安排打竖井还是打斜井,申请火攻啊。
萨楚拉递过手帕给他擦嘴,小声说:“不是算那个!”
那算什么,靳阳歪着脑袋一脸茫然。
萨楚拉一根手指头往天上一指:“算算日子,算算忌讳。”
呸!
靳阳往旁边地上嫌弃的吐了一口骨头碴子,说:“算算算,算什么党.员?“
不应该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吗?
反正刘队长不是,他这时候正在帐子里琢磨,是请本地的出马仙好,还是找蒙人的萨满好。
你看人家在浙江的勘探队,就没有这个说法嘛,起码不用操心这块地该归哪个神仙管。
靳阳站在门口看了看刘队长帐子的灯还亮着,气哼哼的嘟囔了几句,把自己帐子内的煤油灯一吹,包内一片漆黑。
三下五除二的脱了外套,钻进了早就铺好的被窝里。
耳边隐隐约约能听到别的帐子里传来收音机唱歌的声音,靳阳心里琢磨是不是也该买一个。
帐子里黑漆漆一片,可靳阳的眼睛很亮,萨楚拉从被窝里把手伸出来,往他眼皮上一覆:“赶紧睡,明天还得早起去挖源送研究队的人走呢。”
萨楚拉的手是少女特有的软,带着些香香的胰子气味,指尖微凉。
覆上来的瞬间,靳阳就把眼睛闭死了。
要什么收音机!
攒钱给萨楚拉买耳环子!
这眼睛一闭,没一会儿靳阳就陷入了梦乡,一天跑来跑去,早累坏了。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晨,还是萨楚拉推他,他才醒的。
靳阳在被窝里翻了个身,磨蹭着不想起,萨楚拉红着脸使劲推他:”快起来,再不起来外头的人要笑话我们了。”
一听这话,靳阳从被窝里窜了起来,连忙穿衣服洗脸,五分钟不到,就已经清清爽爽的站到了帐子外头。
他俩是没啥,靳阳作为一个知识分子,这点羞耻心和自制力还是有的。
但外头的队员们看向靳阳的眼神可不对了,每个路过他的人都要歪着嘴坏笑一下,拍拍他的肩膀:“小靳,行啊!昨天你回来的最晚,帐子的灯灭的最早啊!”
女同志不在,人们的玩笑有些直白,靳阳听了严肃的瞪了他们一眼,队员们也就知趣的不再提了。
大家都是文化人,不可以这么俗嘛。
研究队的人没一会儿也起来了,两个车队并在了一处。
研究队要回研究院,勘探队要回村里休整,打打报告,采买物资,这个矿告一段落,队员们又要被分散到各地了。
把帐子都拔起来,哈拉片收起,毡子卷巴卷巴塞到了后座上,靳阳跟萨楚拉正收拾东西呢,刘队长背着手从后头走了过来。
走到两人跟前,语重心长的说:“等这事忙完,给你俩放个假,回去把证扯了。”
现在这天天的住一起算咋回事儿啊。
萨楚拉正要和队长反驳,研究队的队长坐在车里扯着脖子喊:“快点呀!时间就是生命!”
靳阳小跑着把东西塞上了后座,等萨楚拉坐好,汽车就跑在了两个车队最前头。
几分钟的功夫,就到了埋源的地方。
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草皮,唯独那一块的黄土被翻了起来。
靳阳从车上拿了锹,扛着就走了过去。
几锹就把东西挖了出来,黑乎乎的铅盒子上都是土,拍开后一掂:“咋这么轻?”
心里猛的就慌了,说话间就要往开打盒子,研究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看到靳阳的动作,吓得脸色青黑,一起头尾不顾的跑过来,死死按住靳阳的手:“你干啥??”
靳阳抬起头,满脸的慌乱。
“这比昨天轻了不少?”
研究队队长此时也走了过来,接过盒子一掂,三魂吓的没了七魄。
“真不对!”
说完,他就把盒子打开了。
里头空无一物。
跟不敢相信一样,靳阳的手在里头搅了搅,除了空气什么也抓不到。
“我昨天明明埋好了啊!”
靳阳嘴唇微动,小声说。
刘队长瘫坐在地上,金丝眼镜也歪歪斜斜的耷拉着,一拍大腿:“可要了我的命了!”
谁他娘的真是活腻歪了,这个东西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