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坤看着两台大炮,很是不舍,但想到还会有更多又放下了心,“回宫吧!”
刚转身,似是想到什么,吩咐道:“动静这么大,恐城中必也有反应,且此处山地轰出个洞来,虽现在封了山。随后也会被人所察。大炮之事暂不宜外传,想个法子,找个借口混过去。”
随行主事应了,司徒坤忍不住又瞪了林砚一眼,“往后这等试炮之事先报上来,选适合之地进行。别想起一出是一出。”
林砚一噎,很是无语。话说,谁他妈当初得知成了大半只差试炮了,就火急火燎的拉到京郊来?呵呵,是他吗?
好吧,皇权年代,皇帝最大!他能说什么?
林砚只能撇了撇嘴,低头回道:“是微臣考虑不周。”
这等姿态给足了司徒坤面子和台阶,司徒坤反而觉得自己好似过河拆桥的那个,有些不太自然了。大手一挥,一堆的赏赐下来,让人回宫就送去林府。当然,还有晋升的圣旨。
正五品的翰林院侍读。
入朝不过两年,便打从七品至了正五品,这速度已经可说快了。待攒到四品,他这翰林院的“历练”也就差不多了。
林砚撇嘴,他大约是史上唯一一个靠着改良兵器一步步在翰林院晋职的朝官了吧?嗯,绝对是的!回望他做的所有事情,似乎都和翰林院所辖职务没有半毛钱关系。就这样,他也一直顶着翰林院的官职头衔……
哎!
因司徒坤是直接回的宫,林砚却还去了趟兵器所安排事宜。待得回府时,赏赐和圣旨都已经到了,府里府外喜气洋洋,每个人走路都活似高兴地要飘起来。
林砚疑惑地转头问秋鸣,“我得宫中赏赐是常有的事,就是这晋升,也不是头一回。算不得大事,这情形,不至于吧?”
刚巧有路过的丫头听到,噗嗤笑出来,“大爷还不知道呢?是大奶奶有喜了!太太赏了全府上下每个人一个月的月钱。老爷回来时听闻又赏了一次。大奶奶还赏了一次。”
哈?
林砚看着她,“你说什么?”
那丫头捂着嘴笑,还没来得及回话,秋鸣已跳起来,拉着他的手晃啊晃,“大爷,是大奶奶!大奶奶有喜了!”
大奶奶?
府上的大奶奶不就是沈沅?
有喜是怀孕吧!沈沅怀孕了?沈沅怀孕了!那不就是他的孩子!
林砚张着嘴,目瞪口呆,只觉得嗡一声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已经懵逼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怪我让男女主早婚早育。毕竟林砚十八岁多了,沈沅只比他小半岁。
这年纪在古代,也不算小了。
其实,私心里,我也是想让林家快点儿孙满堂,这样,也算慰藉林如海和贾敏之心了。尤其算是弥补了原著中的遗憾。毕竟如果原著中,林家若是子嗣丰茂,黛玉绝不至于到那个境地。
第124章 交心
临河院。
沈家早已得了消息赶过来,院子里热热闹闹的,一片喜气。林砚进来的时候,两家正憧憬着孩子以后的美好生活,说得那叫一个如火如荼。林砚差点觉得沈沅这不是刚怀上,而是已经生了。
还是贾敏瞧见了他,笑着拉了他一把,将他往沈沅边上推。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心疼心疼你媳妇!”
林砚愣愣地,整个人还处在风中凌乱里,回不过神来。他低头看着沈沅的肚子,完全不敢相信这里头已经有了个小生命,还是他的孩子。
要知道,几个月前他才过了十八周岁的生辰。
嗯,没错,林砚觉得他还是个宝宝呢!
这消息来得有点猝不及防,让他手足无措。
“确定吗?是不是早了点?我们还小呢!”
不见欢喜,还似是嫌弃一样。这算怎么回事!沈家人都还在呢!让人家怎么想!贾敏瞪眼,一掌拍过去,“怎么说话呢!”
林砚回神,拉着沈沅急忙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从前听人说女子若过早生产不好,我担心于你不利。若真是如此,不妨晚些。左右我们都还年轻。”
这是林砚的真心话。他本就没打算过早要孩子。成婚时也想过是否避孕,更曾悄悄问过大夫。可这个年代的药物虽多,避孕的也有。可要说长期服用,对身体半点都没影响,那是骗人的。毕竟是药三分毒。何况那药物还不是只吃一次两次。
又想及自家情形。林家本就子嗣不丰,林如海贾敏虽嘴上不说,但自是有此心结的。虽不至于固执强求,却也终究无法全然释怀。他一成亲,自是盼着这个的。倘或久不能得,恐沈沅压力便大了。
如此,两厢纠结之下,林砚一时无法抉择。后来又值兵器所最忙的时候,他陪沈沅的时间少,又算着她的生理周期避开了危险期。想着等大炮研制完成再说。却没想到……
果然,后世有句话说的不错,安全期不安全。
贾敏听着他这话,越发不高兴。这都已经怀了,照他的意思,难道还打掉不成?
沈太太却是笑了,“也不知你打哪儿听来的。要说沅儿确实年岁不大,倒也不算小了,我和老爷似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有阿沅她大哥了。我这不还好好的坐在这吗?”
林砚一噎,好吧。你们古人真早熟。
沈沅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师兄不高兴,不想要孩子?”
林砚唬了一跳,这误会可大了!急起来,就差手舞足蹈证明自己的清白。
“没有,没有!我很高兴!我就是有些担心你!”
这犯傻的模样,贾敏与沈太太撇过头,忍俊不禁。悄悄儿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小两口。
林砚小心翼翼扶着沈沅的腰,怯生生伸出手去抚上她的腹部,轻之又轻。
说来,人类的血缘果真奇妙。即便这个孩子不在你的计划之内。即便他现在还只是个胚胎,连个动静都没有。但当你触碰上的那一瞬间,你仿佛当真能感觉他的存在。那种血脉相连的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