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觉得勤简似乎很上心。
后来一想,或许勤简需要个朋友开导一下。
勤简可没有什么男闺蜜或者红颜知己,只有男助理一枚。
可唐泽是个不靠谱的,但唐泽负责的小伊布就比他靠谱多了。
伊布今年十一岁,不过黑人的基因很是强悍再加上足够的营养,让他看起来过于成熟,至少像十好几岁的。
而且现如今,伊布的中文说的可流利了,比唐泽那个混血都咬字清晰,沟通起来完全没有一点问题。
还有伊布的民族很彪悍,就他这个年纪,在他老家,已经可以结婚了。
上一次听他讲,他一个部落的亲戚,比他大了两岁,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
所以,这真的是一个看起来年轻,实际上各方面的经历都很成熟的“老江湖”。
“老江湖”出马,艾果儿还是很放心的。
不远处的伊布朝艾果儿比了个“ok”的手势,她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提着一口气。
时间似乎一眨眼就到了七月份,经历了前半年的种种危险与不确定之后,艾果儿已经进入了鉴证科的指纹分析部门工作。
难得周末是个大晴天,她可以休息,叫上勤简,还有唐泽和伊布,一起上了勤家的游艇。
艾果儿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希望伊布能够帮助勤简度过忧郁期。
毕竟勤简的心态不太好,还看过心理医生呢!
艾果儿始终对勤简看过心理医生的事情耿耿于怀。
心理问题不是身体上的疾病,现在看着没什么大碍,但就好比是在心里埋下了一颗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连他自己本人都说不清。
一个人只要心不出问题,真的,基本那儿都不会出问题。
怕只怕,勤简变得消极。
万一他想想自己的前半生命运坎坷,遇到了电视都不会演的奇葩恶劣事情,好不容易安稳了,妈蛋,基因问题浮上水面,这简直是一个令人痛哭流涕的苦情戏。
想着想着抑郁了呢!
艾果儿和唐泽还呆在船舱的厨房里准备午饭的食物。
伊布上了甲板,和勤简呆在一起。
艾果儿时不时透过出口看一看他们的踪影,但在这里是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的。
湿润的海风时不时地吹进船舱里。
艾果儿一抬手撩了撩发丝,唐泽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去,然后耸了耸肩说:“其实男人的问题,最好还是由女人来解决。”
“什么?”
即使是伊布,艾果儿也没告诉他勤简所谓的“病症”,像这种隐私,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所以,当唐泽挑着眼皮说的时候,艾果儿懵了一下,接着又反问他:“你知道我们出了什么问题?”
“不知道。”唐泽又耸了耸肩,说的是:“没有什么是和谐的两性关系解决不了的问题。我老板,一脸的欲求不满,我还是看的出来的。”
噗!
难道真的是欲求不满,而不是心理抑郁?
要是这样的话,那她的分析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艾果儿的心里说不上是庆幸还是想叹气,忽然很想验证一下。
艾果儿丢下了唐泽,也走上了甲板。
伊布正指着湛蓝的海水,和勤简调侃着没边儿的事情。
“我可以不带氧气瓶,潜到十米以下,呆一分半钟。那个德国佬说,你最长可以不带氧气瓶潜水两分钟是吗?我有点不能相信!要知道我是在海边长大的,我都不行。”
“你不行,我行啊!”勤简淡淡地讲。
可能是语气太淡了,瞬间就激起了伊布的斗志,他梗着脖子说:“我要和你比试。”
勤简揉了揉他的脑袋,算作回应。
伊布仍不乐意,想要纠缠,艾果儿清了下嗓子。
两个人的注意力转移,几乎同时把眼睛落在了她的身上。
艾果儿扶了下额,装虚弱:“骁,我突然发现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去。”
这里离岸边有些距离了。
勤简很是关心地问:“你哪儿不舒服?”
“嗯……心里。”艾果儿皱眉,指了指胃。
勤简来扶她的时候,她却吐气如兰,对着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我后悔了,现在想和你单独呆一起。”
勤简当然是二话不说,就让游艇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