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皎笑眯眯道:“看见上台的是你,我就放心了。”
“怎么?莫非老子看上去像是个心软之人?还是你以为,老子会怕了你那个师兄,对你手下留情?哈哈哈!”马由己笑得越发猖狂,夏皎在他眼中,已经是任由他生杀予夺的可怜虫。
“我出手太重,跟我对战的非死即伤,换了别人,无冤无仇的,我还真有些下不去手。至于你嘛,就凭你刚刚那些话,我可以心安理得了。”夏皎坦然道。
马由己没想到夏皎这时竟还如此嘴硬,正想再恐吓她几句,就听擂台边的裁判道:“不要啰嗦了,今日要上台比试的人多着呢!钟声一响就开始!”
裁判对场上这两人都没太多好感,在他看来,夏皎是不知天高地厚,马由己就算好运抽到这么弱的对手,也赢不了几场,今日月比高手如云,想靠抽签的运气过关斩将,完全是痴心妄想。
两个注定要做炮灰的家伙,偏偏在台上你一言我一语,废话一箩筐,真真马不知脸长,猴子不知屁股红,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
夏皎眼角扫过台下,正好靠到尉迟笑容满面走回武画葇身边落座。
看他的模样,想来投注的事已经办妥。
尉迟察觉她的眼光,“风情万种”地对她飞了个媚眼,看得夏皎浑身一颤,连忙集中精神,等待开战钟声。
武画葇见尉迟归来,忍不住好奇道:“参加月比的人有好几百个呢,师兄你是怎么下注的?”
主持投注的庄家再怎么闲,也不可能为每个参赛者设立赌局赔率。
尉迟得意道:“我想做的事,少有做不成的!小八一个后天五层,竟然赶在今天砸灵石进场,庄家那边早就注意到了,所以开了个赌局,赌她在台上能撑多少回合。我去的时候赶巧他们准备开始接受投注,我就把我们三个的赌本都扔上去,要他们把赌局改一改,我买小八连胜三场,其他人可以买她一场就败、胜一场或者胜两场。我们的赌本足够大,庄家当场就答应下来,嘿嘿!许多人赌小八一场就败啊,连庄家都被我挤兑下水了!我回来的时候,小八连胜三场的赔率,已经到翻到十倍了!”
武画葇点点头,难得很不善良地诅咒道:“活该他们输光!”
台下观战的人极多,看到台上实力如此悬殊的两个参赛者,都在议论纷纷,议论的内容无非是那些,夏皎他们从报名到进场这一路,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大家都认定夏皎会惨败,只是不知她能在台上支持多久,又会败得有多惨。
武画葇听了这么多针对夏皎的话,自然心里不爽,恨不得跳起身跟他们理论,但也知道凭自己的嘴巴,说不过那么多人。
说不过没所谓,等会儿让事实给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就好。
整个登天擂台赛场,少说聚集了数万观众,也只有尉迟和武画葇两个,对夏皎充满信心。
夏皎又不是没见识过后天九层武者的实力,既然她认定自己会赢,那么就一定有赢的把握。
两人更期待,夏皎到底会有什么手段获胜。连尉迟都不太相信,夏皎会堂堂正正以武技胜过一个后天九层武者。
十名负责主持擂台月比的管事见时间差不多,其中一人举起铜锤,用力敲响了场边的巨大铜钟。
铛!浑厚悠长的钟声响彻全场,十个擂台的第一轮对战正式开始。
今日月比的赛程安排,是从低分选手对战开始,最高分的都留待最后压轴。所以夏皎被排到了第一轮,也只有第一轮,是十个擂台同时开战。
钟声刚刚响起,场上的选手们已经气势汹汹扑向对方。
马由己不急,他觉得他有足够的时间看夏皎垂死挣扎,耍猴子一样将她耍得精疲力竭后,再重创她,才能稍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