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彦正要再调笑几句,小胖子顺着他的视线跟着看向自己的肚子,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涨红,瘪着嘴,哇的一下,哭着跑开了。
这下轮到周成彦傻眼了:“我…对不起,不是故意的。”见小胖子那样,以为他心里承受能力挺好呢,没想到才说了一句就哭了。
老板娘再次打量一番周成彦,一改刚才的强势,抹着眼泪道:“习惯了,老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这点事算不了什么。”
这么一说,周成彦更愧疚了:“真的很抱歉…”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老板娘开口,“你是致远中学的吧,我经常看你走过,带着个小女娃。”
“是。”周成彦不知道她要干嘛。
“期末考的怎么样?”
“一般般吧…”
“你们真是,好的说一般,差的也说一般,林小子说一般,结果班级后五名,你呢!”老板娘叉腰道。
林小子…他学习向来不怎么用心。
“和他反一反吧。”周成彦突然没心情继续说下去。
“那感情好,”老板娘喜上眉梢,“小伙子,给我儿子当家教怎么样,不亏你,价格按上一个老师来,每天两小时,包午餐,就给他补补初一的课程,赚点零花钱。”
她的提议颇让人心动,简直是刚要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然而做家教意味着经常在饭店出入,意味着和林衣竹见面,这是他不能接受的事。
“抱歉,要补偿尽管找我,我就在小区17栋,但这个条件我不能答应,”周成彦脸上的笑容消失,“我妹妹还在等着我,失陪了。”
林衣竹,林衣竹,你上辈子甩了我不够,这辈子还来影响我,你到这个千里之外的城市有什么目的。
林衣竹解下围裙冲了个澡,再出来,仿佛变了一个人。
脸还是那张脸,嘴角带着一抹坏笑,头发凌乱的梳在脑后,v领黑t,领口开到最大,半个胸膛隐约可见,少年的身体已经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低腰牛仔裤,脚上人趿拉着那双人字拖,给人的感觉一下子从居家宅男变成了街头小混混。
中午忙到两点才停下,下午休息两个小时,四点再来。
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和人挥舞,等到身后的门关上,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无奈:“我说了八百次了,不要找我,不要再来找我,我对你们那些事不感兴趣。”
“你既然已经来了s城,就表示接受了安排,怎么能反悔?”
“我不来我老爸要打断我的腿,我能怎么办?”
“……”对方被他的话噎到,停顿了会,放软语气,“…那,就不能帮帮我们吗?”
“不能,再见。”林衣竹一点也没顾忌到对方是个软萌的妹子,挂断通话,接通一直往这里打的另一个号码,“喂,爷爷。”
林爷爷苍老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赤翡昨晚产生异动,发出一次强大的能量波动后消失了,我怀疑被人封印起来。”
林衣竹的表情因为这段话而变得严肃,他在公交车站上随意的坐下:“还能探查到能量波动吗?”
“不能,只能查到最后出现的地方,就在你所在的那个区。”
林衣竹无奈:“爷爷,你知道一个区有多大,赤翡又有多小吗?”
“哦,我也没对你抱什么希望,你继续混吃等死就好了。”说完,啪嗒一下挂断。
对我不抱希望,为什么打电话给我,口是心非的小老头。
林衣竹摇头,再次接通电话:“喂,妈。”
“阿竹,你的户口迁好了,学校也搞定了,到时候直接去就好。”
“嗯,谢谢妈。”总算有点好消息,林衣竹松口气。
“自己一个人住,要注意安全,天冷天热及时增减衣服,晚上睡觉的时候门窗关好。”
林衣竹不得不打断她,林妈妈一说起这个就没完没了:“妈,您忘了我们的老本行了,还担心这个。”
“你这孩子真是的,”林妈妈责骂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一年过后,不管有没有完成任务,我都会回来的,您放心,想我了就看看小弦子。”
林衣弦是林衣竹的双胞胎姐姐,两人的名字取自一弦一柱思华年,要不是柱子实在难听,林爸爸被迫改掉,林衣竹就可能顶着这个充满乡村气息的名字,过一辈子。
林妈妈俞华年笑:“小心我告诉你姐。”
“可千万别,妈,姐现在比你还唠叨。”
“嫌我唠叨了。”
“那哪儿能,您叨的恰如其分。”
母子俩又聊了将近半个钟头才挂断电话,林衣竹低垂着头坐在公交椅子上,做个大厨怎么那么难呢。
下午的太阳猛烈得像是能把人直接从地面上蒸发,周成彦吃过午饭后躲在空调房里不敢出来。
像他这样怕冷怕热吃不得苦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工作。
周成媛午睡去了,周成彦躺床上准备刷一下手机也去睡,一个早上不停的转悠流汗,不是一般的累。
高贵的霍比特:“月愿木和狂牙藤用巨人的牙齿搅拌,再接连煮12个小时,余下的粉末有加速恢复伤口的功能。”
闭关狂人柳如风:“加速伤口恢复其实是灵力的变化,有这种效果的草药有很多,天心草吸收纯正之气,效果最好……”
有跟看天书一样的催眠效果呢。
周成彦本来没多少睡意也被他俩的对话弄得昏昏欲睡,但是既然他俩聊到了,就不打算发个红包,给人见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