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秀秀神色黯然:“都到这份上了,我没必要撒谎,我只求你好好待我女儿,不要让她像我一样落得如此下场。”
于增贤叫道:“秀儿,我让我堂哥救你!”
“哈哈……”温秀秀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你堂哥……不可能的,他让你带女儿出去看病,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其他的不必说了!”
“堂哥,我求……”于增贤真的转过头来求于文庭。
“闭嘴!”
“大哥——”
于文庭问向温秀秀:“这是你的主意,还是晋王的阴谋?”
“说这些还有意义嘛!”
看着默认的温秀秀,于文庭甩了一下衣袖头也不回的出了大狱,于增贤抱起孩子看了孩子娘一眼,“放心,我会救你的。”
温秀秀摇了摇头,想不到到最后,竟是这个无用的男人说要救自己,真是可笑可悲,“赶紧跟上你堂哥,给孩子找个好郎中。”
“好,我知道,你保重!”
“放心,能赖活着,我绝不去死!”温秀秀看着男人怀中的女儿回道。
“对,对,为了女儿,你一定要活!”
东州府府衙
今天的东州府府衙,所有官员、胥吏都在认真做着手中的事情,府衙上空虽然晴空万里,天高气爽,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感觉到了一场暴风雨将至,低沉的气氛似乎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青年衙役一脸失魂落魄的站在安坤书案前,喃喃自语,“果然是美色误人,果然是美色误人……”
府衙门口,夏琰等人进了衙门,他身后跟着厢军,八人押着一辆板车,板车上放着一个超大铜扣的暗红色箱子,十二箱,十二个八人,再加上前引后押的厢军,场面相当壮观。
衙门里的人即便没有进过银库、没有看过银库里的箱子,但他们仍然准确的知道,这就是丢失了近两个月的二十万库银,每个见到银箱的人都行注目礼,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本账,每一个人都明白,库银案要落下帷幕布了,这二十万两究竟是谁盗得呢?
近两个月的调查,赵之仪、夏琰的人手不停的接触着某些人、某些事,也许,很多人都隐隐的感觉到了答案,难道真得是他吗?不可能吧,会不会弄错了?
安坤坐在书案前,两眼眯着,直勾勾的不知看向哪里,听到青年衙役的话后,“急什么,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啪……啪……”童玉锦拍着手进了安坤的公务房,“好一个‘鹿死谁手’安大人真是好定力!”
安坤抬眼一字一板的说道:“夏夫人,这是衙门重地,女人不得随意入内!”
跟进来的夏琰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玩得起输得起,原来也就是个怂包!”
安坤眼色森然泛出幽幽冷光,“夏候爷,任何事可都得有理有据,可不能空口白牙。”
“放肆!”夏小开低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