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庭首先打听了均田制在这些地方的落实情况,几天打探下来,虽不能说好,但也不差不多哪里去,按官场的评价法,及不上处罚论制;可要按民间的评价,这均田法落实的并不能让人满意。
可能是连年有自然灾害,这一带百姓生活的并不好,很多人一天吃一顿,大冬天还穿得挺薄,衙门里的课税也有说不上的名目,同样站在为官者的角度,那个地方不为自己的财政收入敛财;站在老百姓的立场,课捐杂税有些多了,但也没多得的过分,那么问题出现在哪里呢?
就在于文庭准备去另一个地方再查探时,驿站来了别一拔人,他惊讶的叫道,“增贤——”
“三哥!”于增贤不自在的笑笑。
“你不是回宿县的吗?怎么到这里来了,这可是南辕北辙!”于文庭有些惊讶。
“我们县太爷让我到山阳县公干。”
“原来是这样,那是巧了,我也想去山阳到,不如我们一起走?”
“那倒是好,我刚好跟三哥联络一下感情。”
于文庭和于增紧一起去了山阳县,山阳县淮东比较繁庶的一个县郡,他在淮河和泾河的交汇处,水陆交通方便,横贯东西,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走了整整一天终于到繁华的山阳县,这个淮盐最大的中转站,盘距着大大小小漕帮数十个帮会,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于文庭刚到山阳县城门,城门口就拥了一大堆来迎接他的人,于增贤见些连忙退到了后面,跟于氏打了个招呼,“三嫂,帮我跟三哥说一声,等他安定下来,我再去找他,现下就不打扰他了”
“那怎么好,要不你等等他,自己跟他打招呼”
于增贤看了看前面被人拥着的于文件庭说道,“不打扰三哥了,我先行一步了。”
于文庭看着山阳县的官员、帮会,感到头疼,这下还怎么查访,倒底是谁走漏了消息?
于文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住到了客栈,等一进房间,他赶紧对妻子儿子说道,“不管什么人说什么样的话,你们都不能信,会着了他们的道。”
于爱芝问道:“爹,他们为何对你这么热情,好像你是个很大的官似的?”
于文庭笑道,“不是你爹官大,而是爹的主人官大,明白吗?”
“我懂了,他们看了僧面!”
于文庭提醒家人:“是,是,还是芝儿懂,你们记住这世上没有白得好处,人家给我们一个好处,必然要从我们这里得到双倍甚至多倍的好处,所以什么东西都不能拿,明白吗?”
“知道了,爹,我不要,反正我们家的银子多。”
“真是爹的好闺女”于文庭夸了女儿,问向儿子:“大郎你们听懂了吗?”
“爹,我明白了!”
“他娘,你呢?”
“知道,不拖你的后腿。”
于文庭点点头,转头对自己的贴身长随久生说道,“久生,你照顾好他们,久子跟我去应酬。”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