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捏紧手里的菜兜子,向前几步,整个人出现在张莹和于莉的视线里,于莉先看到了秦淮茹,伸手拉了张莹衣袖一下。
张莹回头一看是秦淮茹,笑道:“妈,你回来了,你看我这正要做饭,家里也没有菜,想去迎你呢,就碰上嫂子了,我们说两句话的功夫。”转头对于莉道:“那嫂子,我不和你说了,我们这得回家做饭了。”
于莉笑道:“秦姨,我先走了,店里这个点要开始忙了。”
张莹点头,笑着对秦淮茹伸出手道:“妈我帮你拎吧,怪沉的。”
不知道是因为没看到张莹被撞破后该有的脸红尴尬而失神,还是张莹有特殊的抢人手里东西的技巧,秦淮茹手里的东西全到了张莹手里:“妈,快回家吧,棒梗都饿了。”说着人已经进了院。
秦淮茹慢了张莹几步,待到了家门口,就听张莹向屋里喊道:“棒梗!棒梗!快接一下,沉死了。”
棒梗从屋里跑出来,接过张莹手里的东西,一抬头就看见秦淮茹两手空空的跟进来,就说了一句:“妈,你也不能一点不拎,都让莹莹拎啊。”
张莹忙道:“没事儿,快进屋吧。”两人挎着胳膊就进了屋。
秦淮茹站在门口,低头看着双手上被沉重兜子勒出来的红白相间的痕迹,她突然发现,她可能从来没有了解过她的这个儿媳妇。
☆、第 65 章
晚上,孔庆霏和何雨柱绞尽脑汁才能把俩孩子哄睡着,两人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孔庆霏钻到何雨柱怀里,两人调整姿势,让双方都舒适些。
孔庆霏叹了口气道:“老师又叫家长了,明天你去吧。”
何雨柱身体一僵,又迅速放松,一只手捂在眼睛上,无力地道:“哪个?又干什么了?”
“大宝抓了一堆吊死鬼,放人女孩子铅笔盒里了。”
吊死鬼也就是尺蠖,是一种筷子粗细、一指长的白绿色肉虫子,槐树上最多。
首都胡同里多是槐树、柳树和杨树,一到夏天,在这些树上很容易就能抓到许多这种虫子。
何雨柱一听孔庆霏先说了大宝,就知道二宝绝壁跑不了:“二宝呢?”
孔庆霏无力地道:“二宝把吊死鬼塞到女孩子领子里了……”
何雨柱深呼吸了几下,平息想把两个臭小子吊起来打的想法,自嘲道:“我是不是该庆幸两个臭小子用的是吊死鬼,而不是洋剌子?”
洋剌子也是一种毛毛虫,长在杨树上,这种毛毛虫一旦碰到皮肤上,就会让人又疼又痒痒。
孔庆霏支起身体,认真地看向何雨柱:“洋剌子你用过?”
“我是那么混蛋的人吗?我也就是用吊死鬼吓……”何雨柱被孔庆霏看得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两个臭小子,天天就知道给我惹事,真是记吃不记打,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们!”
“那明天就看你的了。”孔庆霏重新躺好,又道:“顺便告诉他们,别再粘蜻蜓了。”
何雨柱哀叹道:“快开学吧!”
咖啡厅里,一个打扮时尚的中年女人慢慢地喝着咖啡。
这时一个穿着简约,让人看着就舒服的年轻女人抱着几本书走进店里,她环视一周,对迎上去的服务员道:“一杯摩卡,如果没有,就一杯冰咖啡,再加一杯冰水。”说完就径自向着时尚女人而来。
“娄晓娥?”孔庆霏将书放在靠窗的椅子上。
“孔庆霏?”娄晓娥打量眼前的年轻女人,如果刚才她还觉得对方打扮简单的话,靠近看后,就收起了最后一丝优越感。
只一打眼,她就在孔庆霏身上看到了香奈儿、爱马仕和迪奥,视线最后扫过那皓腕上的百达翡丽,这个小女人就像她打听到的一样,国内保守的环境并不能阻止她和世界接轨。
接过服务员送过来的冰水,孔庆霏笑道:“按照香港的规矩,您也可以叫我何太太。”
娄晓娥表情不变,点头道:“何太太,你大可不用防备我,我并没有插入你们之间的意思。”
孔庆霏喝了口水道:“他从不在我面前提起你。”见娄晓娥皱眉,继续道:“但他对你有感情,这毋庸置疑,比如他的留声机,还有他藏起来某样东西。”
娄晓娥垂下眼,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回忆,直到孔庆霏的冰咖啡上来,才开口道:“我的大儿子……叫何晓……”
“是何雨柱的儿子吧。”
娄晓娥眯起眼睛,眼神复杂地看向孔庆霏:“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孔庆霏摇头:“我很惊讶,既成事实,再惊讶也是事实。”问道:“你会隐瞒何晓的存在吗?
娄晓娥认真地道:“我想,在我知道你是何雨柱的太太,你们还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后,我就想让何晓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苦笑道:“孩子大了,他想见见他的父亲,现在改革开放了,我最后的借口也没了。”直视孔庆霏道:“而且,傻柱也应该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
孔庆霏挑眉道:“是啊,他有权知道。”继续道:“如果你在走之前和他登完记,或者生下孩子后,就想办法给他去信的话,他一定会等你的。”
那是孔庆霏在这个世界可选择的第二个适格者,是一个能把何晓存在的消息带给何雨柱的人。
说实话,她很多次都后悔,她当初为什么不选择那张牌,非要插进来,她觉得何雨柱犯傻吃亏,可事实是这个傻瓜根本就是乐在其中,真是彼之蜜糖,吾之砒/霜。
娄晓娥可惜地道:“是的,可惜我都错过了。”
孔庆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未必不是好事。”
想想她打听到的那些何雨柱的糟心事,娄晓娥借着喝咖啡,遮住她上扬的嘴角,但遮不住她弯起来的眼睛:“也是。”虽然有些幸灾乐祸,但发生在勉强算是‘情敌’的人身上,她难免觉得心里舒爽了不少。
两人都安静地喝了一会咖啡,娄晓娥清了清嗓子道:“我远远地看过他,他现在看起来和那些所谓的‘老板’没什么区别。”摇头道:“他已经不是我心里的那个傻柱了。”眨了下眼睛道:“可见,你把他改变的很彻底啊~”
“不改变他,就要改变我,我不是个舍己为人的人,更不想背上一堆不属于自己的包袱,而改变的过程是非常痛苦的,这就是为什么从古至今总说要‘门当户对’,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在一起,就要有一方被彻底改变。”孔庆霏不想提那些闹心的事,直接对娄晓娥道:“周末带何晓来天然居吧,全四合院的人那天都会在,让我们给老何一个……惊喜?”
楼晓娥笑道:“我看是惊吓还差不多。”
楼晓娥向孔庆霏伸出右手,两个女人的手握在一起,楼晓娥整个人放松了许多:“我没想到……你能这么平静地接受何晓的存在。”
孔庆霏摇头:“是你先选择了尊重我。”如果楼晓娥如剧中一般,突然带着儿子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无论孔庆霏是不是知道楼晓娥和何晓的存在,因为措手不及,她都会大失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