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姐说的是。”
莺儿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消失不见的端木瑶,正欲说些什么,见霍怡萱声音里带着愠色,不觉闭紧了嘴巴。
因着马场出了事故,端木瑶也受了轻伤,皇帝再也没有兴致为获得头魁之人颁发奖赏,了了说了几句便让各家散去。
众人亲眼看见马场上出现的惊险一幕,心知皇帝已经没有心思,便也十分知趣的离开。
霍怡萱忍住胸口处不住翻腾的感觉,好容易和莺儿走到了马场出口处,远远看见对面萧阮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脚步顿时一顿。
不远处,萧阮拧着眉头,与霍恂肩并着肩往出口处走来。
霍怡萱仅仅看了一眼,便让觉得胸间有什么东西喷薄欲出,下一刻便扶着身侧的一棵光秃秃的树枝弯下身子又是一阵干呕。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莺儿慌忙上前扶住霍怡萱,并从怀里掏出绣帕为其擦拭。
霍怡萱只当自己今日气得太狠,艰难的捂着胸口站起来,喘了两口蹙起,:“我胃里不舒服,你稍后叫人给我请个大夫!”
冲小丫鬟丢下这一句话,霍怡萱回头瞥了一眼远处越来越近的萧阮,这才假装没事一样昂首离开。
而远处,萧阮将霍怡萱方才弯腰呕吐的模样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心里突然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光亮。
“以你之见,今日之事怎么看?”
定国侯府,萧阮与刚一回府便说起了马场之事。
“皇上派去调查的人还没有正式公布陆蘅的马受惊的原因,但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那匹马是被人下了药。”
霍恂的眼里全都是肯定之色。
他在军中多年,不管是军中还是素日里都与马匹接触颇多,对马的习性也极其了解。
此次赛马,徐大人安排给那些小姐所骑的马匹全都是经过调教,极其温顺的马,绝不会出现癫狂之态。
而赛场上,霍怡萱的马突然发狂,这就叫人不得不怀疑是人为的原因。
萧阮点点头,显然是十分赞同霍恂的观点,但她看向霍恂的眼睛里,却依旧带上了几缕困惑。
“陆蘅不曾与任何人有过仇怨,究竟是什么人会对她这般恨她,竟然能胆大妄到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动手?”
“正是因为不曾与任何人有过仇怨,所以才难以判断出究竟是何人对她动手。”
霍恂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无奈,声音里也带着叹息。
今日赛马场上的事情实在太过突然,足以叫所有人震惊,他也实在想不出,会是什么人想要对陆蘅动手。
想起萧仲恒苍白的脸,嘴角不觉紧紧抿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