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岁的男人说哭就哭了。
楚辞没做声,皱眉走进屋里,韩大叔家的房子已经有很多年了,从楚辞穿越来就有这套房子,因为是屠夫,韩大叔家最早发家致富,在农村盖起二层小楼,这些年一直住这房子。
韩大叔的老婆被绑在椅子上,边上有个女人一直在哭,应该是她儿媳妇。
“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有一个星期了。”韩大叔儿媳妇周素芬说:“我婆婆自打那天去水井打过水,回来后就这样了。”
“水井?村口的那个?”印象中村口有一口水井,边上有一颗老槐树,楚辞曾看过这口井的风水,这口井很邪门,里面阴煞气很重,但她之所以没有理会,就是因为井边上的这颗老槐树。
众所周知,槐树有辟邪的作用,这一大颗槐树,辟邪的作用可想而知。
井里就算有阴魂,有煞气,被这槐树镇着,也根本没法作恶,因此楚辞也就没理会。
谁知,这口井却忽然出问题了。
“我记得这口井是干的。”楚辞询问地看向楚泽宇,楚泽宇点头:“是干的,一直没水,我们小时候经常去玩。”
“那是以前,最近这口井忽然有水了。”周素芳说道:“我们家杀猪,要用很多水冲地洗地,总之经常需要用水,这几天我家抽水泵坏了,我婆婆就去村口打水拎回家,谁家那天晚上,我婆婆打完水回来就疯疯癫癫的,有时候还像是被鬼上身一样,老是嚷着要杀人,我们都吓到了,不敢靠近,只得把她绑起来!”
楚辞皱眉,扒开孙大婶的眼睛,却见她眼里没有半根红血丝,可见不是被鬼上身,这和楚辞判断的一样,如果真是鬼上身,很少会这样明目张胆的杀人打人,孙大婶举止反常,倒像是被邪气入体,被脏东西的煞气冲撞到,带了邪气回家,才会这样。
楚辞掏出一张符咒,默念咒法,符咒突然自燃,楚辞将符咒倒入水里,活好喂孙大婶喝下。
楚泽宇啧啧摇头:“楚辞啊,你就不怕孙大婶对这灰过敏?看着就不好喝!”
楚辞冷哼,瞅了他一眼。
当下,孙大婶喝了符咒水,忽然干呕起来,紧接着吐了一地的黑水,韩大叔吓了一跳,凑近了,却见那一地黑水,竟都是细碎的头发!他老婆肚子里怎么会有这东西?谁傻了会把头发吃下去?
孙大婶慢慢转醒,见了他们,忽然哭了起来。
楚辞皱眉道:“婶子,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怎么会撞邪,中了煞气?”
孙大婶不知道想到什么,满眼惊恐,她吓得哭了起来,断断续续跟楚辞讲了事情经过。
原来,那日家里水泵坏掉,孙大婶只得拎着水桶去村口打水,当天夜里,她拎着桶过去,却见一向清澈的水井里忽然飘了一层东西,这东西还紧紧绑在水桶上,孙大婶眯着眼半晌没看清,便把水桶拉上来,谁知这一看,却见水桶上缠绕着一缕乌黑的头发。
孙大婶一怔,下意识去拽那头发,头发越拽越长,忽然,从水井里传出阴冷的声音:
“再拽下去,我的头皮就要被你扯掉了!”
孙大婶吓得半死,大叫一声,不停往后退。
水井里根本没人!怎么可能有女人说话,孙大婶不觉退到井口的槐树边上,她正要跑,忽然,一滴水滴在了她的脸上。
孙大婶吓得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