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不过······”
安好看裴笙的表情,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不小的转折,“不过什么?”
“我查到的信息是,那个小孩子的父母曾经都是术士一脉的人,脱离家族后隐瞒身份结婚,就在一个月前,他们被仇家找上门,两个人重伤下把拼死把孩子放到了一家福利院里,现在他们两人的尸体已经被各自家族里的人收敛了。不过他们各自家族的人,应该是都不知道两人还有一个孩子。”
安好在裴笙的讲述了捕捉到了一个字眼,“术士?”
“阿好也可以理解为风水师。”
“那这个孩子?”
裴笙摇头,“那两个术士家族世代仇怨,恐怕不会接受这个孩子。”
一时商量不出来个解决办法,关于那个小孩子何去何从的话题就此终止,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默默吃午饭。
司澄趴在窗前,拖着腮帮子看了一会埋在雪白被子里的小弟弟,抬头看向旁边正整理医药箱的秦源,“秦叔叔,小弟弟他什么时候能醒?”
秦源对上她那双期待的眼睛,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孩子,心情有些沉重,但还是微笑着回道:“我给他喝的药里面有安眠的成分,这孩子身体损耗很严重,睡觉能让他尽快恢复,等他的身体恢复地差不多了,就能醒过来了。”
司澄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今天能醒过来吗?”
“今天恐怕不行。”
一大一小正说话间,门外又跑过来一个明明因为小短腿步子迈不了很大偏偏还飞奔过来的身影,刚跨过门槛就朝司澄喊了一声姐姐,准确扑到了司澄怀里。
司澄捂住司至清还准备说话的嘴巴,扭头朝床上扫了一眼,发现上面的人没有任何动静才松了一口气,手习惯性地拍了下司至清的脑门,又顺手把他背上的小书包给拿下来,“小声点,没看见床上的小弟弟还在睡觉吗?”
司至清踮起脚尖朝床上看了一眼,双手捂住嘴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司澄牵着她的手出了门,才开始每日一问,“今天老师教你什么了?”
“儿歌,还有画画。对了姐姐,为什么你和姜念哥哥还有姨姨们都放假了,只有我不能放?”司至清表情很郁闷,眼神很控诉。
司澄正低头给他整理内部凌乱的小书包,闻言点了点他的脑门,“因为只有你是幼儿园。”
“为什么只有幼儿园不能放假?”
“这个我也不知道,要不明天你去问问你们老师?”
秦源听着渐渐远去的童言童语,摇摇头提起药箱,跟正好抱着衣服走进来的图南嘱咐了两声,这才起身离开。
安好趁着敦敦正在睡觉过来看还没有醒过来的小孩。
在秦源药物的作用下,小孩已经昏睡了将近两天一夜。
安好过来的时候已近黄昏,房间里的窗帘没有关,斜照过来的阳光再房间里洒下深深浅浅的暗影,给屋子里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暖黄色的光晕。
安好给小孩把了把脉,确认了这个小家伙身体在缓慢地朝好的方向修复中,又掖了掖被角,起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