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昨天还身体硬朗有说有笑,现在却只能依靠呼吸机来维持生命。
而罪魁祸首,眼睛里却是一点愧疚都没有。
祁星晨吸吸鼻子,仰头看安好,眼眶红红的明显狠狠哭过,“医生说是因为气急攻心导致的心脏供血不足,有轻微休克,姥姥年纪大了,这一次是气得狠了,好在抢救过来了,但以后也要多加注意。”
走廊上。
安好回头看了一眼关好的门,对上对面一言不发但明显也是强压着怒火的卓亦清,“事情的经过是什么?”
从进来后就很少说话的言汀在一旁突然开口,“我想起来了,那个男的我认识。”
“哪个?”安好刚问出来就想到言汀说的是那位祁星晨的父亲。
“那人好像是叫什么祁闻曜,好像也是开跟服装有关的公司的,我在一个商业酒会上见过这个人。风评不怎么好!”
“但他好像不认识你。”
对方刚刚从自己和言汀面前经过,看过来的那一眼是完全陌生的。
言汀挑眉,冷哧了一声,“我当时是在二层楼,以他的资本又进不了二层楼,怎么可能见过我。”
安好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目光又重新回到了卓亦清身上。
卓亦清张了张嘴,又用更快的速度闭上。
安好听见身后的开门声,回头看见祁星晨从里面走出来。
“没什么不能说的,”祁星晨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安好这才看见祁星晨脸上靠近耳朵的地方多了一抹细长的鲜红抓痕。
看上去是稍稍破了点皮,现在血液已经凝固。但是在那张本就白皙现在更是白了几个度的脸上,却是有些触目惊心了。
卓亦清的眸光瞬间暗沉到了极点。
越过安好和言汀就抓住了祁星晨的手腕,“你脸上被抓伤了,我先带你去消毒包扎。”
祁星晨下意识想要挣扎的动作一僵,手指轻轻摸了摸脸颊,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看着两人手牵着手离开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言汀碰了碰安好肩膀,“这俩人?”
安好拉着她返回病房,边走边解释:“快到三十岁的单身青年红鸾心动,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呗。”
去包扎伤口的两人走得快来得也快,安好和言汀刚坐下没一会,两人又一前一后回来了。
祁星晨脸上多了一块跟肤色相近颜色的创可贴,卓亦清手里提着乘着备用创可贴和药膏的袋子。
病房要保持安静,众人说话也小心翼翼的。
祁星晨看了病床上还没有转醒的姥姥一眼,表情纠结地走到安好面前,“安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