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查你自然是因为我要了解你,另外,就算你不想知道,我也要跟你说,那个女人在一次下班路上被人袭击,等醒来后就疯了,现在就在精神病院关着呢,每天就知道拿着比在墙上写写画画,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认得了。”
听着一个小女孩语调平静地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而且话里一点都不掩饰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设计,安好此刻只感觉自己太倒霉了。
居然无意间招惹到了一个疯子。
“你找我,有什么目的?”
“趁我小叔对你还没有那么多注意的时候,从我和他的面前消失。”
安好怒极反笑。
“凭什么?”她招谁惹谁了!
“就凭我是谢家的小姐,有我一句话,这个城市,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把你赶走?又或者,你想跟前面的那个女人作伴?”
安好微垂着眼睛没有说话,在谢沉鱼以为面前的女人已经开始害怕自己准备再接再厉恐吓一番的时候。
安好端起手里还没喝完的水。
拿来的时候还是热水,但这么长时间过去,再热的水也冷了。
举起来,伸手,在谢沉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杯口朝下。
沁凉的水从头顶流淌下来,划过脸庞,脖颈,一直到胸口,浸没到黑色的纱裙里。
一阵夜风刚好吹过来,谢沉鱼一个没忍住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安好,你······”
安好看着猛地站起身地姜沉鱼,缓缓放下杯子,撩起眼皮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一眼,“谢小姐,清醒点了吗?”
“如果还不能清醒的话,这游轮虽然没有开,但我们站着的这一边下面可都是海水,如果谢小姐你脑子还有些不清楚的话,我不介意帮你再洗洗脑子。”
正准备指着安好破口大骂的谢沉鱼下意识收回了手,对上了安好的眼睛。
从那双墨色的眼瞳里,她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可能真的会说到做到,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你给我等着。”
撂下这句狠话,谢沉鱼踩着高跟鞋以准备跺穿甲板的力道绷着脸走了。
安好下一秒就朝一个方向招了招手。
“过来吧。”
裴笙从暗影里走出来,把手里装满食物的盘子放到安好面前,一杯温热的水替换了空水杯,戴上手套开始剥虾,“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过来?”
声音里隐藏了一丝小委屈。
安好张嘴把喂过来的鲜嫩虾仁吃进嘴里,满意地眯眯眼,“你要是过来往我身边一坐,那位谢小姐估计什么都不敢说夹着尾巴就走了,我怎么能问出来她为什么要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