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本来就紧张,万一那天晚上真发生什么事她永远无法直视自己了,偏偏肖和现在还一副“你是疯子不要靠近我”的表情。
夏林上前一把扯住肖和的领子,已经无法承受心理压力了,“你快说,那天晚上你到底把我扯进房间里干什么?”
她甚至都做好了跟肖和同归于尽的打算了!
肖和抖了两下,在被她扯住衣领的时候连忙往后面退,“叫护士,叫护士来,我不舒服!快去叫护士来!”
“不舒服就不舒服好了!”夏林横眉吼道,“你倒是说啊,那天晚上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出来的时候会衣衫不整!”
夏林从眼角直接迸出两行眼泪,刚刚看到录像便仿佛世界末日一般,她并不是个开放的女人,相反还有些保守,如果婚后在无意识地情况下都能跟别人男人发生点什么的话,真的没法活了。
因为她没有把握类似的事情还会不会发生!毕竟南锦天的香水在她身上仍然发生作用!
“你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了?”肖和突然瞪大眼睛盯着她,似是不太相信。
“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莫非我们之间真的发生了……”夏林捂着脸,说不下去了。
“发生什么!”这回轮到肖和崩溃了,“那天晚上你瞪着一双眼睛盯着我半个多小时,还绑着我不让我叫人!你知道多恐怖吗?你简直就是疯子,对,我哪里说错了?你和凌异洲都是疯子,怪不得你们能走到一起去,他为什么打我?他凭什么原因都不说就……”
肖和后面的话,夏林全都没听到,她只听到前面半句,“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
肖和死死地瞪着她,“我说过,我爱我的妻子,我不会随意跟手下的演员发生什么关系,况且还是一个疯子似的演员,哼!”肖和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那天晚上夏林的疯子程度说起了跟那天的凌异洲有过之而无不及,完全不听人讲话,只是一个劲地瞪着他,阴森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只是夏林的一个鬼魂,他吓得当场就想尖叫,然而却被她用床单塞住嘴巴,力气之大,完全不像平常的夏林。
“可是当时是你把我拉进你的房间的。”夏林还有疑问,“你当时那么晚,为什么要跑出房间?而且看到我还把我拉进去?”
“我……我当时……”肖和支支吾吾了一番,只能实话实说,“我当时是想去偷倪月那边的照片的,你也知道哪些照片如果公布出去的话,对我的影响多大,我不能冒那种险,我也不能相信倪月的人品,她随时可能公布出去!我那天是想避免夜长梦多去偷来毁掉的,谁知道出门便遇见你。”
“所以你以为我也是要去偷那些照片的?然后把我拉进房间里?”夏林接着他的话。
肖和点头,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气愤起来,“谁知道我把你拉进房间里之后,你碰到人立马就不对劲了,简直就是女鬼!我没有形容错,极度恐怖的女鬼!眼睛吓得我现在还做噩梦呢。”肖和说着瞥了她一眼,许是又害怕起来,“你被靠近我!我怕怨气重!”
夏林无奈了,但是听他这么说心里的疙瘩瞬间便没了,幸好幸好,她和肖和之间荒唐的事情没有发生,那么一切都好商量。
“所以你当时挣扎了,才导致我衣衫不整的吗?”夏林这才联系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她当时也只是上衣不整,的确像是挣扎过后的痕迹。
肖和再次点头,“不然你以为呢?我又不是宁采臣,会对眼神呆滞举止飘忽的女鬼在感兴趣!”
夏林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肖导,其实,我当时在梦游,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看了监控录像,我现在还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肖和战战兢兢地看了她半晌,得出一个结论,“夏林,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得了什么奇怪的分裂症?”
现在看来,正常的夏林并不可怕,但是那天晚上的夏林可怕到什么程度,饶是他当了导演多年,用尽才华都表现不出来。
“你才得了分裂症。”夏林否认,“我那只是梦游。”
她并不想让因为香水被控制产生魔怔这种事情被更多的人知道。
肖和顿住,没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先是被夏林吓了一晚上,再被凌异洲莫名其妙打到住院,经过跟夏林说清楚之后,现在只剩下了愤怒。
他的人生还从来没这么“精彩”过,到了被欺负说梦游,被打也不能还手的地步。
当然了,那是凌异洲,是一个他不能还手的男人。
“那个,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向你道歉。”夏林看着受惊吓和身体双重痛楚的肖和,有些歉意了,“还有凌异洲那份,我也跟你道歉,他其实也是看了了录像之后误会我跟你有什么,所以才会那么愤怒。”
“呵呵。”肖和冷笑了一声,“你们可真是天生一对。”
“……”夏林无语凝噎。
离开肖和病房的时候,夏林突然想起来要跟肖和说那些照片,“肖导你也别担心了,那些照片已经全部被销毁,你的名誉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肖和很惊讶,夏林偷到了那些照片并且销毁了?速度很快!但虽然惊讶并且高兴,仍然别扭地表现出一丝冷漠:“哦。”
毕竟她吓过他,她男人还打过他,这口气一时还咽不下。
“也请肖导不要把我晚上梦游的事情跟别人说。”夏林站在门口补充了一句。
肖和:“哦。”
大晚上孤男寡女待在一起的事情,他肯定不会说。
☆、第261章 缺爱的大宝宝
“他都说分手了,我现在没身份去见他。”夏林微微低着头道。
“先生那是气话,他现在每天都在后悔,后悔到两天两夜没吃没喝也没睡,而且还发着高烧。”闻立道。
夏林挠了挠头,“他都有自己的私人医生照顾着,跟我说也没用。”
闻立摇头,“他身边现在没有任何人,如果您再不去,先生姓名难保。”
夏林这才抬眸,咬了咬唇,“他那样虐待自己有意思吗?”
“不是虐待自己,是生无可恋。”闻立突然说了一句很文艺的话。
夏林气不打一处来,“说分手的是他,冲我大吼大叫的是他,现在生无可恋的也是他,明明是他自己没搞清楚状况便跑去打人,难道现在还要我去给他道歉不成?”
但虽然说这些话,夏林还是跟着闻立上车了。
直奔亨氏酒店。
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凌异洲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才短短两天,胡渣便长出来了,夏林老远便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