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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娇 第20节(1 / 2)

人在黑暗里分不清方向,兜兜转转的不知自己走到了哪。忽然头发丝被风吹动了一下,石榴吸了吸鼻子哭丧着脸朝风来的地方走。

还是黑,可稍微明了点,因为看的到前面的轮廓。

石榴越走越快,却在路途终点止住脚步。

蜘蛛网、山石水、钟乳石还有数不清的铁栅栏。

这里莫不是.......天牢?

石榴这次眼睛真的噙了泪,她就知道自己无用,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如今可好了,什么东西都未找着,还把自己弄到这来了。

怎生是好?该怎么出去?要是被爹发现了又该怎么糊弄过去?

石榴越想越觉得命途多舛,正抬起袖子悄悄拭泪,却听到一声很小声的噗笑。

很小,但在寂静的天牢里特别明显。

石榴顺着找过去,只见一个青衫落拓披头散发的疯子面墙而坐,不多说,那声笑必然是他发出的。

石榴走过去,一面小心的提放他,一面问道:“你笑什么?”

那人索性放肆的哈哈大笑起来了。

石榴恼羞成怒,左瞅右瞅拾起一根稻草朝他扔去。

稻草倒插葱似得栽在他头上,那人摇头晃脑:“古人诚不欺我也,文王拘而演周易,孔尼厄而作春秋,而今今白身陷囹圄而遇姑娘,可当真是一种缘分。”

扭头,挤眼弄眉,笑的恶意满满,果然是那个讨厌鬼襄阳王。

石榴一手握着铁栅栏,看向他手腕和脚腕的玄铁手铐,故意讽刺他:“哟,襄阳王犯了什么事,昨天还是西楚霸王,怎么今日便成了阶下囚?”

朱今白一点都不在意她话里的嘲讽,反倒问:“那姑娘没犯什么事怎么也入了天牢?”

石榴就知道自己是个蠢得,说不过他,做什么同他说?

她移开眼,没个好气:“你管我?”

朱今白脾气极好,温柔淡淡说道:“我既不是你兄弟又不是你夫君自当是管不着你的,可你如今吃了熊心豹子胆入天牢来见我,莫不是喜欢我?”

这话说的好像他生的好每个人都得肖想他似得。人任霁月生的也好,却没有他一半自恋!

石榴被他气得恼羞成怒:“我才不喜欢你。”

果然朱今白被他这句话伤着了,捧着心肝说道:“我都入了天牢成了阶下囚,年后就要问斩,你不说话骗骗我么?”

石榴听到,冷笑一声:“你会死么?你以后是当皇帝的人,哪里会死的那么早?”

朱今白眼里的笑消失殆尽,可嘴角的弧度还未散去,他站起来走到栅栏边,从内看着石榴:“你说的话......”

“真真让人心寒。”

话罢,牢门一推,石榴惊呼一声,天旋地转中被他牢牢锁在他怀里,和他一道坐在地上。

朱今白的脸与她贴的极近,他本就生的十分好,轮廓分明,如今离得近了,更是让人心神恍惚,石榴一挣扎,凑上他微凉的鼻尖,头上的红穗子被他握在手里,上半身又被他胳膊环住,动弹不得。

朱今白声音温柔如水:“你总是这样,借着自己能预知未来进而为非作歹,我问你,你既说我以后会做皇帝,那我便是这么轻轻松松无需什么努力便成了么?你总是如旁观者一样没有感情的同我们相处,是不是觉得自己高我们一等,看我们在困顿中挣扎,好满足你?”

“我没有!”石榴气结。

朱今白听她这么说,气松了一半,可手却摩挲着捏住了她的耳垂。

冰凉的耳垂遇上温热的手痒的让人不知如何是好。石榴扭头,整张脸却被他捧在手里。

“别动。”

朱今白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白润的耳垂,轻轻揪掉它上面的珍珠耳坠,塞到自己怀里,然后轻轻捏了捏:“这么漂亮的耳垂做什么打了耳洞?我不喜欢。”

石榴气得心要炸了,她呛道:“你是谁?我管你喜不喜欢?”

朱今白哈哈一笑,别过她的脸,胶上她的眼:“石榴啊石榴,你自个儿发现没,你一遇上我就暴躁的很,若不喜欢我作甚么情绪如此波动?”

“我......”

话还没说出去,阴影便铺天盖地砸了下来,他精准霸道的封上的她的唇。无路可窜他紧紧的捏住她的下巴,也不让她逃出去。

石榴眼睛兀然变得很大,她看着他充满笑意的桃花眼,想到那夜的梦。

没有温柔的、没有怜惜的莽撞恶意的索取。

她呼吸兀然粗重,手忙脚乱的将他推开。他微微笑着,薄唇顺着她的脸颊挪到她的耳垂处,用舌尖轻轻顶、弄,在轻轻的咬了一口。

石榴从他怀里跳起来,脸红的真的是像石榴米了,她捂着自己的耳朵,杏仁眼里湿漉漉的一片。

要说什么全都捂在心中说不出来,唯盯着他,狠狠的盯着他。

看他是眼前的朱今白,还是梦里的皇帝朱今白。

朱今白从欲/念中清明,他站起来,石榴不断后退,捂着自己耳朵和她拉开距离。

过了好久,她才逃避似的垂下眸道:“你以后莫做这种事了,你要戏弄我便大大方方的戏弄我,削了我的指头就是,做什么,这么寒碜我?”

朱今白微微凝眉,却不做解释,缚手道:“你知道就是。”

石榴又要说话,却见身后有一股寒气袭来,还没回头,便被朱今白捂住了眼。

那应该是朱今白的密探,大概是她在这,他们没说话,只用内力交流了会儿,再没多久,石榴后颈一痛,便软在那有龙涎香的怀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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