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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娇 第18节(2 / 2)

内斗啊,他们终究是溅血不留名的破烂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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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中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温书了这段时间里,时间过得飞快,石榴终于能从大儒的讲书里明些理了,谢婉将绣好的荷包赠给了姚坦之,他想到兵部尚书的嫡出女儿对他有意,一时高兴一时忧心,最终把一腔愤懑都发泄在读书中,倒是有长进了。

宋仕廉授课不如往常的夫子,在他眼中世界万物皆可为道,循循善诱倒是让任霁月将书本里的知识悟的融会贯通,如此写的文章越来越精妙绝伦,连一向挑剔的宋仕廉也颇为满意的点头称赞。

一晃便到了腊月的最后两天,明日便是除夕,宋仕廉这日授完早课便让诸位学子下山团聚去了。

好久没这么无拘无束过,石榴和丹桂窝在马车里讲了一下午的话,任霁月骑着枣红的马就跟在她的马车边。

女子的娇笑像银铃一样从身体的每一条缝隙里钻进来,又想海妖一样勾起他的心魂。

我该离远点。

任霁月同自己说。

可是身体却由不得自己,在山中、路上看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便买了从窗边递进去,只为看她粉白的脸和娇笑的颜。

这大概便是入了魔障吧,而且这魔障你欲是压制它便欲是反弹,欲是不受掌控。

到了任府,石榴下马车的时候,任霁月快丹桂一步,及其自然的朝她伸出手。

石榴愣了愣,挂起甜美的笑,搭着他的手,声音像蜜一样:“谢谢小叔叔。”

顺天府的年味很重,炮竹的碎屑炸在外面的青石路上到处都是,不远的地方还有烟火的响声。

可任霁月却觉得世界安静极了,他手里曾感受到的柔荑是那么的柔软温热,若是能将它揉到自己的骨子里,当真是一种美妙。

更无须她诱人的发香和玲珑有致的躯体,若是胳膊能环在她的细腰,揽着她、狠狠的压着她,欺负她。

那该又是怎样一副靡靡妖治的景?

崔贞喝了许久的汤药,身子骨终于好起来,大家早就接到消息知道二人要回来过年,早就等在府外。

石榴还是第一次离开她离得这么久,崔贞在屋里不知道偷偷抹了多少次眼泪水。站在她旁边的是杵着拐杖的任老爷子,任施章公务繁忙,还在大理寺处理公务。

看着石榴从马车上下来,她飞奔过来,惊喜的喊道:“娘!”

崔贞只差叫她心肝了。可石榴上台阶的时候看到任老太爷那张不大好看的脸色,迈向娘的步子一顿,规规矩矩朝老太爷福了身:“老太爷好。”

任老爷子脸色这才好了些,可还是没个好气:“出去倒是不比是在府里,到底是学了些规矩了!”

石榴悄悄吐舌,拉着娘进了府。

柔荑从手里溜走,任霁月愣了下才缓过神,一转脸看到任老爷子炼炬似的眼,心下慌乱,不自在的掩嘴咳了下。

他走过去,给任老爷子行了礼。

任老爷子和他并排走进府里:“在上山这些日子可学的如何?”

任霁月老实答了:“大儒很有文学,看事待物都颇有一番见解,霁月朝他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任霁月满意的点头:“不错,你本就天资聪慧,假以时日必是人中龙凤。我还是那句话以后不管你要走哪条路,做什么事,都得将自己的命先保住,也不枉你娘予我的托付。”

二人又坐到回春堂说了一晌的话,等在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概是顺天府雪下得多的原因,夜空格外的明澈,走在天井里,一抬头,便能看到屋顶飞檐上的北斗七星。

府外的鞭炮声炸的噼啪作响,可任霁月却好像置身事外般寂寞。

他忽然想到那些年的除夕,自己和娘躲在破烂的庙里,他为了吃一点肉同富贵人家的恶狗抢食,娘瘦弱的身躯抱着他一边捶着他一边哭。

如今他的日子好过起来了,吃穿不愁,有书读,还有一个比棉花糖还要软糯的侄女......

可惜这些娘都看不着,大师傅也看不着。

正伤心着,忽然听到有荜拨星火炸裂的声音越来越近,回头一看,石榴梳着垂桂髻,头上一左一右簪着大红色珠玉,耳垂上吊着两颗珍珠耳坠,巧笑嫣然,明媚可爱。

她提着手里的烟花进来,一双杏仁眼撞入任霁月如海般深沉的视线里,像海却不是海,海没有这么灼热。

她挂起笑,手里的烟花正在荜拨的燃烧着。

“小叔叔,除夕快乐。”

明明还没到除夕,任霁月却被她逗乐了。他走过来,身量高过她一个头。离得近了,任霁月才发现原来她的唇上还上了胭脂,可真比花还要娇媚。若是能狠狠的把她压下,将那碍眼的红色全部吻乱,那一定是人间最美妙的事。

石榴总觉得任霁月的视线压得她喘不过来气,手里的烟花在这一瞬燃尽了,天井里只剩下虚弱的星辉。

任霁月伸出手,让石榴误以为他要拦住她,狠狠的吻上。

正要退身逃跑,他微凉的指腹却落在石榴的唇上,指腹揉捏,把所有的胭脂摩擦殆尽,动作并不轻柔,鲁莽的让石榴有些发痛。

她还是有些怕任霁月的,直勾勾的眼睛盯着他,让他那些说不得的心思无路可窜。可过了许久,他收回手,将沾了胭脂的手缚在身后。

“真丑。”

“啊?”石榴眨巴眼。

任霁月走出去,声音却未止:“以后别上胭脂了,涂的像个鬼一样,血盆大口似得。”

石榴一口鲜血差点吐出来,将手里的烟花棒一甩,气呼呼的回了房。

任霁月听见她炸毛的声音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悲。

可悲的是,自己大概上对她上了心吧,可自己却入了族谱,终其一生只能是她的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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