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日九千,脑袋进水了!
——呜呜,哭唧唧,好想现在自己打脸啊怎么办?日九千真的好累啊,像上个月那样佛系多好,我干嘛要想不开呢是是?
第82章 撬开口
薛老师被抓那天, 部队把其他可疑份子也一并抓了起来审问,这是一桩大案,在江舒瑶回来那晚部队核实后便开始暗地里行动了, 江舒瑶还扮作被催眠的样子一方面是为了麻痹对方拖时间好让我方调查顺利, 一方面也是想看看他们是如何借用这催眠术来获取消息控制人。
事关敌特都是大事,部队的行动力又特别迅速, 敌方又没有觉察到,很快部队就把可疑名单列了出来,嫌疑重的直接关到审讯室,没什么嫌疑但是平时有来往的都在暗中监视,最要紧地是先不让这儿的消息传出去, 把薛老师和中年妇女这两个重要敌特撬开口来,交代催眠术一事, 尤其是在其他部队是怎么的情形。
中年妇女嘴里那个‘副司令夫人’, 更是他们首要想揪出来的对象。
全**区也就十来个, 副司令夫人就那么几个人, 但是若没有切实证据证明之前,谁也不知道是哪个,贸然抓起来只会打草惊蛇, 只能暗地里监视起来, 加上其他部队不像址城,把关键人物都抓住了,他们要揪出潜藏的敌人更加难,唯有址城这边突破了, 才有机会一击中地。
当然,首先可以排查的就是址城这边的副司令张嫂子,因为江舒瑶听到中年妇女和薛老师的对话是她是址城部队这边的第一例催眠对象,而副司令夫人是中年妇女暗影的徒弟催眠成功的,很显然应该是散步在其他军区。
不过这种时候也是小心为上,所以部队抓捕薛老师之后,把张嫂子也先请去调查。
张嫂子也曾经是老革命了,后来投身妇联事业才没待在部队谋职,但是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种当头不会不配合,只要清白她的身份背景就注定不会有问题。
而眼下最要紧的问题就是,如何撬开中年妇女和薛老师的口。
其实不怕是为了钱财办事的敌特,也不怕受了威逼办事的敌特,最怕的就是心甘情愿,把这当作的人生理想信念办事的敌特,对这种人来说,她不怕受折磨也不怕死,死了还会觉得自己是死得其所,一切都是为了重返大陆的事业,就好像从前帝制还在的时候,被推翻的前朝总有一心想要复业,振兴前朝风光的人,甚至把这种事当作比自己生命更高的存在,是人生的信仰,为信仰而死,光荣伟大。
然而却不知道,如今早就不是当初那样的封建王朝,也不是士为知己者死那个时代,这是华国,是无数前辈先烈抵御外敌浴血奋战下来的新华国,大国只想崛起,不想内乱,试图分裂这个国家的,都是罪人。
薛老师不明白这个道理,她只知道,她现在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值得的,被抓捕了也不会为了脱罪而背叛##,她把这事当作信仰,所以从被抓捕开始,便一言不发,拒不合作。
这个难啃的程度,也输不了薛家父母了。
薛家父母亦是间谍,还是隐藏至深的间谍,没建国前他们便接了打入内部的任务,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部队任职,还曾为了重要领导挡子/弹受伤,有这恩情在没有退伍转业,而是在部队里干文职工作,待的位置还挺重要,若不是这次薛老师暴露出来,都没人发现薛家父母竟然是间谍。
隐藏了那么多年,谁曾想得到?
如果江舒瑶没有空间作弊,如果薛老师跟中年妇女没那么信任他们的药,估计薛家父母很难暴露出来,哪怕薛老师暴露了,就凭薛家父母这些年立的功劳和苦劳,顶多也就是撤职养老。
但现在别说撤职养老了,有没有后半辈子都是两说。
言归正传,当下还是要继续审问薛老师的,小黑屋不行那就来换个手段。
薛家父母只有薛老师一个女儿,现在他们俩也暴露了,能掣肘住薛老师的大概就剩下吕副团长和他们的儿子吕进。
小孩子暂且不提,吕副团长是薛老师的男人,在薛老师暴露的时候就被密切关注了,部队这边去比武的时候顺势将他偷偷关起来审讯,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吕副团长不是特务,也对薛老师是特务一事不知情,甚至在知道后震惊又愤恨痛心。
他是真心喜欢薛老师的,虽说当年俩人也是经过媒人牵线搭桥撮合的,但是在结婚之间两人处过对象,在吕副团心里,他们是彼此中意才走到一起的,不是没有感情的婚姻,婚后他尊重爱护薛老师,哪怕只生了吕进这个孩子也从没有逼迫过薛老师再要孩子,他不是不喜欢孩子,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多子多福呢?
只是薛老师没再怀上,他也没逼迫,要她吃药,对她自始至终都是呵护,甚至在她跟自己娘闹矛盾时候都偏向她这一边,没让她伺候过自己的亲娘,扪心自问,吕副团长对薛老师真的做到了爱重,但是,薛老师回报给他的是什么?
“当年你嫁给我,是不是也是为了你的任务?”
审讯室里,短短几天瘦了一大圈,胡子渣拉神情憔悴的吕副团长坐在薛老师对面,看着眼前这个他朝夕相处了十年的女人,问出了这些天困惑在他心头的问题。
薛老师见到他,神色终于有一丝的变化,在审讯室里面对吕副团长,也曾是午夜梦回的画面,如今终究是避免不了走到这一步,面对这一幕。
演练过多次的回答在喉咙里转了转,薛老师拷着的手暗里地用了劲,视线却硬是没离开吕副团长,她正视着他,眼神不见狼狈,语气冷硬,“一部分是。”
至于另一部分,她缄默不答。
吕副团长却丝毫没觉得安慰,心里有苦味蔓延,他以为幸福美满的婚姻,其实从头到尾都是水月镜花。
最后他从审讯室出来,有关##的,也没撬动薛老师的嘴分毫。
薛老师当真是冷硬到男人都不顾。
该说薛家父母教的好,还是该说他们残忍呢?这条间谍之路明知凶险,却让唯一的女儿走进来,还让她以此为信仰,男女间的爱情亲情都不动摇不了她半分。
她是当真没有软肋了吗?
江舒瑶也踏入审讯室来见薛老师一面。
没有问当初跟她交朋友是不是真心,她与吕副团长不一样,那是十年的爱情亲情和婚姻,她和薛老师只是短暂的志趣相投情谊,得知她是间谍那刻江舒瑶就把这份友情给放下了,谈不上被欺骗的愤怒,她来找她,只是为了问一句,吕进怎么办?
薛老师不为所动,“有吕年生,你来找我没用,孩子威胁不了我。”
江舒瑶这话听了好笑,“既然你不想为孩子负责,那你当初是怎么想要生下的?难不成也是打着跟你父母的注意,等孩子大了给他洗脑,成为第二个你?”
薛老师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平静,不肯说话,就跟面对其他人其他手段一样。
江舒瑶也没有揪着要个答案,闲话家常似的,“你被抓后那晚吕进等不到人来问我你在哪,我跟他说你有急事回了老家,那孩子就没说话,一个人回去住了一晚,然后不知道是夜里没关窗还是怎么回事,第二天起来就感冒着凉了,煮水的时候还不小心打碎了暖水壶,把自己腿烫伤了一大片,给送到卫生所去了。他哭着要找你,打电话给你娘家没人接,也找不到吕副团长,薛老师,你说怎么办?我要不要带他来见见你,让他看看你如今这副模样,再告诉他你是一个背叛国家的间谍,不配为人母……”
“住嘴!”薛老师猛地一喊,眼里露出愤恨和痛苦,随即又用力攥住了自己的双手,脸色慢慢恢复,语气平静,“我没有叛国,我忠的一直是国家……”
“薛老师。”江舒瑶却打断了她的话,微微皱了眉头,“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的狡辩你的信仰的,我只是问你吕进怎么办而已,他这些天还住在卫生所里,课都没去上,饭菜都是护士帮着打的,总不能一直赖在卫生所?还一直问我你在哪吕副团长啥时候回来,我家里忙得很,被问着也是有些烦的。”语气和神情里,还真有一丝厌烦,不仔细看还不明显。
薛老师盯着她,沉声道,“你不用蒙我,吕年生回去了,我刚见过他,有他在小进不会住卫生所没人看。”
“这你就说错了,你一天没坦白,吕副团长一天就回不去,谁来看孩子?”
“而且,薛老师,你以为有你这个特务妻子,吕副团长以后还有前途可言?想必你骗了他这么多年,他恨你都来不及,就算日后出来了,你生的吕进又算的了什么?吕副团长还没老呢,再娶一个有什么难的,吕家不缺吕进这个孩子。吕进今年十岁,有个间谍母亲,厌弃他的父亲,再有个后娘,薛老师觉得他日后能过什么日子?”
“哦,听说吕副团他娘挺不喜欢薛老师的,恨乌及屋,吕进想要个奶奶庇护都没了。”
江舒瑶起身整了整衣裳,“我也不跟薛老师多说了,反正吕进是你生的,你这辈子大概也就这个儿子了,是死是活,也是你这个亲娘该操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