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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母的六零年代 第33节(1 / 2)

程婉婉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在呕吐症状出现前,她都没往那方面想,因为她身体不好月经向来不规律,偶尔一两个月没来也是有过的,直到开始呕吐闻不得荤腥,回想起以前看过的孕妇模样,这才心里害怕了起来。

她十有**是怀孕了!

程婉婉被这个消息炸的心慌意乱,第一时间也是找上了赵华笙。可是这一次她再没打通赵华笙的电话,辗转从本地同学那里得知赵华笙一家早不在了,连同她大伯家都搬走了。

两家人就跟约好了一样,家里的东西能带的贵重物品都带上了,从老家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要么是去港城要么去国外,他们两家离开了这片国土。

程婉婉到这时终于发现,所谓的情意所谓的爱都是假的,赵华笙他辜负了他!

不说当时的心痛仇恨懊悔,事已至此她也没了办法,程家大伯能逃她逃不了,她没有那资源人脉能走,她走不了,即使走了,也没钱财在别的地方重新开始,不像程家大伯和赵家,带走了家产,两家联合,不管是在港城还是在国外都能好好活下去,活得更好更轻松。

而被欺骗抛下的她没有别的出路,这个孩子不能留下,她无法做一个未婚妈妈,更没办法生下这个欺骗了她的男人的孩子,她必须要把孩子打掉,否则等肚子大了,她也没了出路。

程婉婉到这个时候算是被仇恨痛楚烧掉了恋爱脑,没想着寻死觅活而是想着活下去,就像他父亲以前把大半家财捐出去时说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换做眼下这种情况也是适用,只有活着她才可能有机会复仇,哪怕希望渺茫,程婉婉也不想死。

是的,她没想死,会在江舒瑶面前动剪刀也不代表她存了死志,如果真想死就不会去找江舒瑶帮忙。

事实上她在找江舒瑶之前就买好了堕胎药留作后路,如果江舒瑶不肯答应她的请求那她回来就自己堕胎,这样不怕江舒瑶把她怀孕的消息传出去,到时候大家要证据她肚子里也没了孩子,没人会相信。

说到底也是一方面觉得江舒瑶年纪小又心善,被她恳求无论如何也会撕不下脸,另一方面又对江舒瑶不够信任,担心江舒瑶不像她观察的那样不爱八卦闲聊,嘴上没门把,才会留个后手。

她私心里是期待江舒瑶能答应的,这样她就用不到这堕胎药,虽然卖她药的人保证这药在民国时候就是给大户人家的姨娘堕胎用的,现在也有不少养不起孩子的妇女用过,但是程婉婉还是想去医院进行正规手术。

只是没料到江舒瑶年纪小却也不怕撕破脸,对待外人心肠冷硬的很,不肯帮忙就算了还说了那么多难听又可怕的话,程婉婉没办法了,部队里她熟人根本没几个,就江舒瑶还是她觉得最合适帮忙的人选,连她都拒绝更遑论别人,找的人越多秘密越瞒不住,这才匆忙之下趁着邻居都去上课自己用之前买的炉子熬了药吃下去。

一开始药力发作肚子痛她还咬牙死死忍着,因为卖药的人也说过服用这种药是会痛的,但是谁知道威力会这么大,后面痛的就是想喊都喊不出声,想去求救直接晕死在地。

她该庆幸跟门靠近的百叶窗户没有从里头锁上,否则张嫂子也不能第一时间从窗户那儿伸过手去拉开门闩。

那大出血的情况,多耽搁一阵真可能要了性命。

程婉婉抬手抹去了眼泪,整了整思绪把这个故事简单说了一遍,当然在她的诉说中她是受害者被欺骗的一方,和赵华笙有夫妻之实是赵华笙醉酒意外,后面赵华笙承诺要娶她并且手写过婚书,若不是赵家父母阻拦早领了证,不会落到如今未婚先孕下场。

至于赵家和程大伯一家逃跑的事情也表示自己不知情,他们自始自终都没有向她透露半点消息,连很少能藏得住事的堂姐在那封炫耀嘲笑的信件上都没有露半点口风(而这一点也是程婉婉恨透他们的原因),她是无知又无辜的。

最后还表示回去把那些信拿给张嫂子看,证明她没有说谎。

真真假假,倒是编了一出让张嫂子相信的故事,对程婉婉也硬不下心肠了。

“这事我想想办法。”张嫂子叹口气,最终这么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这张很肥,你们呢?

第62章 狗爬式vs坐爬式

最后张嫂子对外解释是程婉婉只是身体不好才晕倒在宿舍, 之所以出血是因为来了月经。这话说出去没有多少人相信, 尤其是那天亲眼看见程婉婉浑身是血被背着去医院的人, 认为程婉婉是流产了才会去医院。

不过张嫂子没让这流言散播太久, 在军嫂们的扫盲班上给讲了思想教育课,说随意编排姑娘家名声不好, 大家的思想品德要提高,不要人云亦云胡说八道, 没亲眼见过别乱说, 都是有女儿的人家。

总之就是一番思想教育, 再加上卫生所那边封口, 这事也就算这样了,没有对程婉婉做出什么惩罚, 依旧让她在部队教书。

江舒瑶对此是不发表意见的, 在她看来程婉婉捡回一条命并且没了孩子之后,这事在她那里就算了结,以后程婉婉怎么样都与她无关, 而她也不会再和程婉婉有多少来往。

然而程婉婉很显然不这样想, 在‘病好’两天后回来上课时, 趁着办公室马嫂子不在, 要往她手里塞十块钱, 希望她对她曾经怀孕的事情保密。

江舒瑶躲开了,神情淡漠,“我不喜欢说人八卦,你不用这样。”说罢拿着教案出门, 不再搭理她。

之后,也不知道程婉婉是听进去还是怎么回事,也没再找江舒瑶了,甚至还有些故意躲着她,短暂的几分钟课间交集也是没交流,马嫂子不知道是受流言影响还是看出什么,跟程婉婉的来往也有些淡,办公室的氛围不再像最初那样友好,平和的表象下藏着疏离或者其他。

江舒瑶为此也没太大介意,办公室的氛围对她的生活影响不大,除了要连续上课,她很少待在办公室里,就是学生的作业都是带回家批改,所以日子该怎么过依旧是怎么过。

十一月末的时候卫生所开始组织打疫苗的事,江舒瑶把四个孩子带过去,办理了儿童预防接种证,该打的能打的疫苗都给打了。

那天情况有些吵闹,主要是有些孩子会怕打针哭,不过医生和防疫站那边过来的工作人员给了糖丸之后便安抚住了。

铁柱和树根都不是怕疼的孩子,打疫苗都挺配合。比较麻烦的是萍萍安安两小只,针扎进去的时候都哇哇哭了还拼命挣扎。随着月份的增长和伙食的喂养,两小只如今的力气是越发地大,尤其是萍萍,江舒瑶差点没按住她。但好在萍萍哭闹得厉害也比较容易哄,一边给她抿冬瓜糖一边拿玩具哄她,没一会转移注意力不痛之后就不哭了。

安安就比较难哄,这一套他不吃,被针扎了之后还被郝援朝按住,当即就委屈了,伸手去找江舒瑶抱,最后还是江舒瑶抱着哄了他大半天才乖了。

江舒瑶对这么娇气的安安没辙,觉得他跟萍萍可能生错了性别,他们越是长大她越是有这种感觉,日后要操心更多的怕是安安了。

不,应该说现在让人操心更多的也是安安,打完疫苗后那三个都没不良反应,适应很好,而安安晚上还是低烧了,喂了不少温热的水后面才慢慢退烧。

等他退烧哄睡着了,已经是深夜了。

“安安的体质还是太弱了些。”床上,夫妻俩个说悄悄话,江舒瑶眉宇间有些担忧。

郝援朝搂着她亲亲额头,“已经在变好了,现在不需要吃药就能自动退烧,没事的,会越来越好的。”

“别多想了啊,快睡觉。”

说着故意吓唬她不睡就做有爱的运动,被江舒瑶拧了下腰,瞪着他,“你不是亲叔叔对。”

“我是你亲老公,快睡,明天你上早课呢。”她的上课时间表他都记得。

江舒瑶闻言被哄笑了,这才不与他计较,搂着他的腰乖乖在他怀里睡觉。

之后的日子按部就班,上班养娃种菜,一眨眼时间就过去大半,又是冬至时节,冬至又被称为‘冬节’‘长至节’‘亚岁’等,在古代这还算个大节日,不过如今也是没祭祀上香什么活动,址城的习俗便是做糯米汤圆,也有人说过了冬节就表示一年还没过去但是已经增加了一岁,因此,江舒瑶给铁柱树根发了两毛钱的红包,算是庆祝他们又‘长’了一岁。

‘长大’一岁后的树根不能再说‘我是个六岁的孩子’这样的口头禅了,当然也没把它改为‘我是个七岁的孩子’,而是自觉地表现得像个小大人,干家务活要比往常多了,还要陪两个弟弟妹妹玩,尤其是学会爬的萍萍。

是的,冬至前两天萍萍就学会了爬,学会爬之后她活动的领域就扩大了,婴儿床不够她爬她不高兴,扯着嗓子嚎叫表达自己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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