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莎去客厅里,痛心疾首地拨通了莫兰的电话。
两边都是水深火热,莫兰明显还没有处理完加斯帕的事,说道:“女巫小姐,我们等下再联系。”
“等不了!”乔以莎气急败坏道,“叫修出来!”
“……出什么事了?”
乔以莎将改分事件痛述一遍,莫兰低声道:“有这回事?”他将修叫来,没有直接让他接电话,而是问了情况。乔以莎听他语气,平静之中带着威仪,看来也没曾想修会把事情办砸。
“昨晚这里情况很危险。”修低声道,“我把改成绩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了,也许他们觉得这是个表现的好机会。”
乔以莎:“看着吧!就是你们的失误!等会新闻稿就要出来了,狼王就要成为全中国的笑柄了,你们谁负得了责?”
莫兰:“她的话你听见了?”
修沉声道:“我可以负责,没有新闻稿会出来的。”
乔以莎:“马上把成绩改回去!”
修说:“你要改多少分?”
乔以莎张张嘴:“就是改回原……”唔,改回原来分数?那洪佑森岂不是真的要去上什么技工夜校了?
她往屋里悄悄瞄了瞄,洪闫德还在教育洪佑森,后者背着手低着头,乖乖听训。
乔以莎轻轻咳了一声。
自打两人进行过负距离运动后,某些环节变得异常默契,她一咳,他耳朵就动了动。
乔以莎小声说:“改多少分……”
洪佑森后背的手悄悄伸出三根手指。
乔以莎对手机说:“三分,快去!”
莫兰说:“好。”
在要挂断电话之际,乔以莎忽然问了句:“……你那边很麻烦?”
莫兰没有多言,轻轻一笑,道:“还好。”
…
挂了电话,乔以莎重新回去听训。
血族再次展示了他们无以伦比的势力,他们电话一点半打完,两点半的时候再查成绩,已经变回去了,所有所谓要采访的记者,也再也没有联系过洪闫德。
安安静静的下午,安安静静的喝茶。
洪闫德拿到最新的成绩,对比大学分数线,淡淡道:“高了一分,巧得很啊。”
乔以莎保持着一张扑克脸。
好在洪闫德也没有继续追究。
“你们过来。”他将他们叫到客厅,把角落里两个大号行李箱打开,里面装了满满的物品,其中一个箱子里竟塞了一整根火腿。洪闫德蹲在地上一样一样往外拿。“这些都是我在外面买的,吃的是给他的,我不清楚你喜欢什么,乱买了一些,等下你拿走吧。”
乔以莎的箱子里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礼物盒,香水、衣服、首饰,还有包装精美的工艺品,甚至糕点糖果……
肉眼看出,根本不是“乱”买的。
她看得心潮澎湃,恨不得当场喊声爹。
“这太不好意思了,您怎么买这么多东西,箱子怪沉的吧。”
洪闫德瞥她一眼,冷淡道:“好在没丢。”
从洪佑森家里出来,乔以莎挽着洪佑森的胳膊。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八月份开学,还有一个多月,我们还能接着玩。”
洪佑森:“去哪?”
乔以莎:“我不是说过吗?在家吃饭睡觉数星星啊。”
洪佑森鼻腔轻轻出了声气。
“行。”
两人顺着小路散步,步伐轻松自在。途中乔以莎分出百分之一秒的时间想了想莫兰刚刚电话里略微虚弱的语气……但又极快速地砍断了。
秉承这种“绝不主动找事”的理念,乔以莎拉着洪狼王过了一周多的闲散生活,除了去bly混吃混喝,就是窝在自己的小窝里没羞没臊。
日子平静无波。
她弄了个小笔记本,贤者时间里就拿着小本涂涂写写。大多是乱来的,偶尔也有些关于未来的规划。
比如将来什么时候有空了去找找她那不靠谱的妈,或者去找找他那情深似海的亲爹,亦或者将来在哪里买房子,哪个学区能入洪闫德的法眼……
生活落在一些细细微微的小事上,模糊了人与异人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