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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少帅粗大腿 [穿书] 第92节(1 / 2)

顾茗好冤:“我与她既无杀父之仇,也无夺夫之恨,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逮着我不放?”

柳音书被她弄死之后,度过这次信任危机,两个人和好如初。而这中间其实还有一位书寓里的叫锦秋的姑娘与冯瞿结识,做了他的外室。

冯瞿为了检验尹真珠对他的爱情,竟然找了个女人来试探她,结果锦秋假戏真做,爱上了冯瞿。

不过一个书寓里早失清白的姑娘对于尹真珠来说也就是捎把手的事儿,让她顺带着就收拾了。

顾茗恨不得当面告诉尹真珠:姑娘你找错人了,想要跟你抢男人的是后面等着生扑的无数情敌,跟我可没半点关系!

不过尹真珠近来颇有走火入魔之兆,她的话根本听不进去,说不定还当她在骗人,而章启越又远在北平,连个替她证明清白的人都没有。

黄铎一把年纪,对于年轻人的爱恨情仇固然少了几分好奇,可是当事人变成了容城公子,就令人玩味了。

他也看过那篇小报,在跟着容城公子下场打架之前,总要搞清楚事实真相,免得站错了队。

“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三个人是怎么回事?”

《申报》最近已经特别划出一块版面来登读者来信,有质问的、 有安慰的、也有谩骂的,一个字儿都没有改动照登了出来,结果引来了更多的读者来信,大家都在激烈讨论,如果不是读者信箱这个栏目的起头有一行加粗字体:“谨摘抄读者来信,读者观点与本报无关。”很多人都要怀疑连黄铎也要抛弃一手捧红的容城公子,还准备上去再踩两脚了。

面对黄铎,顾茗还是觉得有必要还原事实的真相:“姨太太我倒是做过一阵子。”她讲的轻描淡写:“我那个爹想升官,就送我去做姨太太。”她做个发誓的模样:“可真不是我主动的,是被迫。”

“后来他升官了,我就与冯瞿分开,来沪上写稿养家糊口了,可没拿冯家的遣散费。”她环顾自家,还颇为感慨:“我这房间里的一根钉子都是自己一个字一个字辛苦赚来的,可不是靠哪个男人的荫庇。”

黄铎原本就不相信小报的胡说八道,闻言更是义无反顾站在了她这边:“那位伊人憔悴到底怎么回事?”

“冯瞿原来跟她也算得上两情相悦,没想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两家崩了,冯瞿另外订了一门亲事,她就疯了,逮谁咬谁。”她热心建议:“我暂时还不能冒头,不如黄主编找个人去结识她吧?相信伊人憔悴还是很愿意在《申报》发展的。”

她算是看出来了,尹真珠闹出这么大动静,说不得先是要在才气上与她一较高下,《申报》岂不成了最好的角斗场?

顾茗所料不错,没过几日黄铎就收到了伊人憔悴的投稿。

黄铎:“……”

他通读了一遍:“伊人憔悴真的是留洋回来的?”

范田:“主编,有不妥吗?”

黄铎:“很是奇怪啊,留洋回来的居然一脑门子陈腐守旧的思想,为了一个男人快要疯魔了,写起无脑情爱小说来倒很是适合,还顺带着教年轻的小姑娘们在婚姻里逆来顺受。而做过姨太太的容城公子却教小姑娘们独立自主,为女人发声,像个女权斗士,简直不可思议。”

世上之事玄之又玄,总是令人意外。

范田接过他手里的稿件也扫了一遍,也深觉奇异:“她出国留洋是蒙着眼睛的吗?”

《中华民国临时约法》中明文规定实行一夫一妻制,虽然未曾完全杜绝纳妾现象,但至少律法已经指出了前行的纲要,军阀与豪强们家中仍是妻妾成群,不少普通民众及读书人已经在尝试着接受一夫一妻制。

前清之时,原配在并无过错的情况之下,丈夫又有了心仪的女子大都抬进家门做妾,但新约法之后,许多读过书留过洋的男子名正言顺以感情不和没有共同语言为由离婚再娶。

有时候这种动荡时期的伦理问题很难判定到底是社会的进步还是退步,也许只有历经时间的检验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令人惊异的是,伊人憔悴一个留过洋的女子,居然以爱情为名,在小说之中大肆宣扬三从四德,逆来顺受,这就令人有些难以接受了。

沪上的文化圈子从来就不曾太平过,有激进派,自然也就有保守派,黄铎几乎可以肯定,只要伊人憔悴的小说见报,很快就能迎来守旧派的狂欢与赞赏。

“主编,那怎么办?还要登吗?”范田有些犹豫。

《申报》对外的形象一直很是进步,伊人憔悴的文章其实与他们报馆的风格不符。

黄铎笑眯眯的说:“登!怎么不登?伊人憔悴想要拿容城公子做踏脚石,在咱们的报纸上打败她,不过就凭她的小说内容,谁做谁的踏脚石还不一定呢!”

范田:“……”

黄铎:“阿茗最新的中篇小说很快就要发表了,拭目以待吧!”

第126章

沪上小报刊登容城公子的绯闻之时,孙二虎早就已经从玉城打探消息回来了。

管美筠人事关系简单,想要知道她之前的行踪或许有点难度,但追踪她平日的动向却很容易。

顾茗受伤之后,她频繁往玉城发电报,谢余如今手眼通天,很容易就知道了她的电报内容,派孙二虎往玉城走一趟就什么都知道了。

孙二虎带回来的消息让谢余的心情很不好。

“大哥,顾小姐受伤了。玉城人都在传,顾小姐替冯瞿挡枪受了重伤,性命垂危,后来总算救过来了。我问过医院的大夫,当时情况确实很危机,稍好一些就被冯瞿接回督军府去养伤了。”

谢余正握着一杆毛笔写字,手上用力,一杆毛笔顿时断成了两截,霎那他面色铁青:“冯瞿!又是冯瞿!”他扔了毛笔,把眼前写了一半的宣纸使劲揉成一团,扔到了脚边的字纸篓里,平复一下呼吸,又摊开一张纸换了杆笔重新写。

孙二虎就站在他旁边,看着他握笔的手微微颤抖,笔尖一滴墨打湿了宣纸,在上面洇出一个黑色的印子,他还是未曾落下一笔。

再听到容城公子的消息就是小报之事,也许是经过长时间的心理建设,谢余面上竟然还能保持着一定程度的平静,只是当晚便派人去了片场接谈双兰。

自从上次在片场遇见管美筠之后,他便再也没去见过谈双兰。

反倒是谈双兰找过他好几次,都被他派人支应走了,似乎真的在忙。

谈双兰当晚打扮的很漂亮,踩着高跟鞋来的时候,谢余已经喝的半醉了,许久不见她有些怯生生的,微凉的小手抚上他的太阳穴:“谢大哥,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谢余闭着眼睛没有动,似乎睡着了,但谈双兰知道他没有睡,只是在闭目养神而已,便替他轻轻揉着太阳穴。

他没有拒绝她。

谈双兰心中的喜意不住冒泡,声音越发的温柔:“谢大哥,你整日东奔西走,也要顾惜自己的身子,万一生病了,会让……会让人家担心你。”

电影公司就是个小社会,而季新源的公司可不止一位女演员,碰上个好角色谁都想演,大家各显神通,谈双兰家境不好,她现在想的很明白,想要的东西别人是不可能亲自送到她手上的,只有自己想办法去争取。

无论是角色,还是爱情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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