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宇贤无所遁形,支撑身体的双臂完全失了力道,轻喘着覆在参朗的身上。
是的,在爱人撩拨下才有了反应,对青年毫无抵抗力,只要和他在一起,他就失去了所有的尊严和掌控力。
怎么也抵挡不住他,参朗似乎完全明白他的欲求,也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失守。
眼下这种时候,谁屈尊谁雌伏,谁主导谁承受,谁攻谁守,谁胜谁败,皆已不再重要,两个男人平等地相拥着双双屈服于“性”,并竭力地在两败俱伤中尽可能地给予对方一场欢愉。
觉察到了爱人的情绪变化,停下手上的动作,拉开两张脸的距离,参朗笑望着他:“还来么?”
商宇贤轻推了他一把,从容地从他身上起来,一颗一颗系上衬衣领扣,又帮参朗拉上拉链,整理了衣服,直到一连串动作完成,商宇贤的脸贴在他的耳底,“在我平静的生活里突然出现,把我的心搅得一团乱,”他的声音很轻,却让人毋庸置疑,“不管怎么样,参朗,我会用一切办法,把这段感情拖得更为长久,让你哪也去不了。”
说完,商宇贤拉开车门,回头看了眼他:“全世界,只有你。”
参朗愣了愣,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却又好像有点明白他在说什么。
绕回到驾驶座上,商宇贤启动引擎,慕尚开往五环外的杂货铺。
之后的几天,商宇贤亲忙高管们绩效考核的事,参朗要补充桃源村的竞标资料,两人一直没有见面的机会。
周四晚上,参朗收到他的微信,说今晚不用加班,于是去六十六层找他。两人一起下了班,去台町商母那里接糖糖。
慕尚停在别墅门口,
参朗刚进门,商母就迎了上来,献宝似的拎过来一袋红彤彤的水果。
参朗把伴手礼交给张妈妈,看着嘴边的“大樱桃”呆了呆。
商母往他嘴里塞:“老姐们从国外带回来的车厘子,这东西国内掺假的太多,这个是真的。”
参朗张嘴:“……”
商母继续塞:“快吃,多吃点,等一会小宇他叔叔带孩子们来玩,到时候就吃光了。”
参朗张嘴:“……”
商宇贤:“……”
这可真是亲丈母娘啊,亲妈。
张嘴,嚼嚼,又张嘴。
好不容易才倒开嘴问一句:“糖糖呢?”
“在屋里看电视,”商母坐在沙发上,扫了眼对面的两个儿子,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下,“她最近看的节目有点怪,自从上次小朗给她分析完‘钱不是万能的’这个问题,她就开始看经济频道,还张嘴问我们要零花钱了,说是要存在银行里。”
参朗:“……”
什么玩意?
“奶奶,我的鞋子……”
小团子穿着呀呀兔的睡衣,从小卧室跑出来,看见参朗眼睛一亮,欢呼着扑了过来,“大哥哥!爸爸!不是明天才来接我吗?”
“手还没擦呢,”张妈妈急忙拿着小毛巾过来,挡在小团子身前给她擦手,“把大人衣服弄脏了。”
参朗注意到她的小手全是泡沫:“你在屋里干什么呢?”
小团子:“洗鞋子。”
参朗:“???”
“她自己非要洗小运动鞋,”商母忙解释,严肃的脸上露出纠结神色,“而且……”
来了。
商宇贤举着手机抬了抬眼,就等着母亲大人告状了。
商母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红茶压压惊:“洗鞋子,五元,她明码标价的劳动报酬。”
商宇贤:“……”
参朗:“……”
小团子自我感觉良好,并没意识到两个爸爸脸色不太对,默默地走到商母眼前。
商母也觉得没什么,熟练地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小荷包,抽出一张五元钱:“这么快就洗完了呀?”
小团子瘪了瘪嘴,诚实地说:“奶奶,我只洗了一部分……所以,窝不能拿全工资……”
商母诧异:“只洗一只?”
那就是两块五啊,商母拿出两元五的硬币。
小团子:“那个,不是,我洗了鞋带……”
商母:“……”
洗了一部分,鞋带?
小团子想了想,大方地拿了五毛硬币揣进小兜里:“不过,法律规定,劳动的钱,奶奶还是要付的。”
商母:“……”
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