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闭着眼睛抛出一句话:“联系原钦然,让他来见我。”
“局座现在肯定是不能来的。”阮明赶紧压低了声音劝:“现在阮家肯定一切都在裴恙的势力监控中,连电话都不能例外,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会导致我们行动失败,有什么事你和我说,我来转达。”
转达个屁,她只想打死原钦然!
阮棠冷冷一笑,想让她赶鸭子上架门都没有,她不紧不慢的说:“告诉原钦然,他自己知道是什么事,想让计划进行下来就亲自来给我一个交代,否则一切免谈。”
她说的坚决没有一丝容情,阮明被噎住,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最后只能连连保证,一定会尽快联系上局座,给她一个想要的答复,这才避免了那祸水的罢工。
从这一天开始,裴恙那边的动作也开始了。
阮明最大的产业是一家银行,可以说就在裴恙的管束之下,但是最近却早已了接二连三的意外,打的他完全猝不及防又束手无策。
阮家的产业在步步被打击,这显然是裴恙在施威。
但是为了女儿,阮明却一直在苦苦坚持,抗了足足五天,直到最后一天终于坚持不下去,阮式银行亦濒临破产。
这些天阮棠一直在中规中矩的上学放学,她能察觉到不止一批人在监视着她,却仍然不动声色,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表演的毫无破绽。
第五天晚上,阮棠放学回家的时候,发现阮家一改前几日的颓然画风,竟然焕然一新。
一辆崭新的轿车停在门口,看型号甚至是国内买不到的新品牌,她走进去,二层小别墅院内摆放着成箱成对的绫罗绸缎各色珠宝,下人将书包接过人,低声与她说:“小姐,老爷在书房等您。”
阮棠点点头,上楼敲开书房的门。
“进。”阮明的声音有些沉重。
阮棠走进去,看到的是书桌上一排排任命书,以及阮家突然增加的各种产业,很明显的一个征兆,阮明被正式纳入了淮州的权贵圈内,还得了掌权人的青眼。
阮棠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
阮明也是沉默的点点头,肯定了她的想法,计划开始收网了。
不堪重负的阮明显然在挣扎无用后,要将女儿送上裴恙的床了,不过现在最令人生气的难道不是,裴恙根本就不行吗!
阮棠冷笑。
看出了她的不满,阮明赶紧将书房的门锁死,然后低声对她说:“阮小姐,你别急,局座已经到了。”
“来了?”阮棠眯眼:“人呢?”
一双大手从后面袭击,将女人搂在怀中,男人略含笑意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想我了?”
阮棠转身一脚踹过去。
两个人你来我去,滚成一团 。
阮明识趣的开门溜了出去,把独处的空间留给这两位。
战斗最终以阮棠骑在原钦然的身上为胜利。
原钦然笑着讨饶:“好了好了小祖宗,你有气就撒,但是也得让我知道知道原因吧?”
“用得着我提醒?”阮棠斜睨他,“你从让我来,拿裴恙的美色诱惑我,从一开始就没揣好屁,现在给我装什么装,你早就知道他不行对不对!”
原钦然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却假的很,他笑着起身将人搂在怀里连连安抚:“怎么会呢,我向你保证我绝无此意,之前倒是调查过他不喜欢碰女人这回事,但是也没往不行这方面想啊。”
阮棠充满杀气的瞪过去。
原钦然赶紧说:“这事吧,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样。裴恙这个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有病,他的兴趣都在人体骨骼上面,兴奋点也在于此,对常人所喜欢的情欲有所欠缺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对不对——”
“不过嘛,我们阮小姐是什么样,连康念那种假正经都被你拿下了,一个裴恙而已,你会不行?”
激将法。
阮棠幽幽地道:“我能拿下康念,是因为康念行。”
什么行,当然是那方面。
原钦然被她的荤段子一噎,无奈的一摊手,表示:“我只能说,裴恙的身体是完好无损的,心理上什么情况我不了解,你能不能吃下这块肉就看你自己了。”
阮棠挑眉:“这是肉吗,硬骨头啊。”
“那才好啃。”原钦然靠在书桌上,双手环臂,“你如果真的不想啃,早就扭头走人了,既然还肯容忍到今天,要么你对裴恙的身体情况尚不确定,要么你就是还是想搞他。”
果然,这狗东西就是了解她,阮棠暗道。
她诚实的表示:“你说的倒也没错,其实这两点都有,裴恙这张脸,这病病的气质,我还真看上了。”
刚才还胜券在握的原局长,听到她如此评价裴恙,立刻脸都黑了。
那祸水拍拍他的脸,哼着小调,轻松的说:“既然身体无碍我就放心了,管他是神是魔什么情况,我都能把他吃到嘴。感谢局座慷慨,如此美食我就却之不恭了。”
她说完,转身便要拉开门走出去。
原钦然幽幽地道:“你就半点不想与我多叙旧?”
“没时间,我得赶紧洗个澡换身衣服,去搞我的大美人。”那祸水无情的摆摆手,头也不回。
原钦然慢吞吞的说:“康念跑到我办公室,拿枪指着我脑袋,让我把你交出去。”
“然后呢?”
“然后他给柏帅训了一顿。”原钦然猖狂的笑:“康念这假正经,还是头一次被柏帅训成不顾大局,还得多亏了我们的祸水小姐呢。”
阮棠转头,白了他一眼,“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