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某些特定的人,他们甚至连杜良礼有一个勉强合格的继承人,都绝不愿意看到!
偏偏,杜宏真的展现出了一定的能力。
这就意味着,杜宏所带来的威胁,已经开始初现端倪。
那么,一些人就必须要把这种可能的威胁,掐死在萌芽之中!
不管是好还是坏,在云家发生的这一场风波,都注定了会让杜宏的名字,以一种极为惊人的速度,传遍了整个上京的高门大族圈子。
他第一次真正被很多人放在聚光灯下,认真的分析。
……
上京,一处园林式住宅内,一辆银色轿跑从朱红色大门里开了出来,杜朝将面无表情的把着方向盘,杜永怀却是脸色晦暗的坐在副驾驶位上。
“嘭!”
突然,杜永怀猛然一拳砸在了中控台的手套箱上方,顿时发出一声巨响。
杜朝将说道:“小心一点,那是安全气囊的位置,不要砸爆了。”
杜永怀咬了咬牙,说道:“你说……怎么就能这么算了?难道就能任凭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这么肆无忌惮的骑在我们的头上拉屎?”
他愤恨不已,话语中却又充满了无奈。
就在几分钟之前,他们两人才在这园林中,跟杜家的当家人详细汇报了今天发生在云家的这场风波,尤其是杜宏的狠辣与猖狂,杜永怀更是述说的无比详细。
因为他知道,自己儿子的这个仇能不能报,自己心里的这口恶气能不能发泄出来,就看要当家人是不是要教训杜宏这个野种。
可让杜永怀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他得到的答复却只是三个字……知道了。
接下来,那位就只是询问了几句他儿子的伤情,而后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就好像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杜永怀便意识到,这是对方在给自己脸色看,是在敲打自己。
但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
一想到这些,杜永怀就难以甘心,更想不明白,明明杜良礼早已经成为了阶下囚,杜家老爷子也早已经不关心杜良礼的死活,怎么就不能动杜宏了?
就凭杜宏今天伤了他儿子,就绝对免不了一顿牢狱之灾!
然而,对方的态度却切切实实的表明,事情真的就这么算了!
这让杜永怀怎么都接受不了,更想不明白,杜宏简直就是把整个杜家的颜面都撕了下来,扔在地上,甚至还上去狠狠的踩上了几脚,这怎么能算了?
然而,在愤怒之余,杜永怀却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自己违背不了对方的决定,甚至于,整个旁系的兴衰荣辱,都由对方一言而定,就更不要说他了。
可也正因如此,此前杜宏在云家说的那句话才更让他无比的恼怒。
你只不过是一条狗!
做决定之前,最好先回去问一问你的主子!
这些话,就仿佛一柄尖刀,深深的刺入了杜永怀的心。
“那个野种……”
杜永怀咬牙,“他不过是个野种罢了,凭什么就能踩在我们头上拉屎?”
杜朝将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
杜永怀闷吭一声,不再说话了。
不管他心中再如何的怒火沸盈,可他只不过是一个旁系,做不了主。
……
“小子,云家的事情,做的不错。”
浮山监狱,杜良礼一边在房间里扶着东西缓慢的挪动脚步,一边笑着说道。
杜宏站在旁边看着,并没有上前帮忙。
虽然他要上前帮忙的话,杜良礼一定不会拒绝,但杜宏却是明白父亲心中的坚持,虽然父亲从来都不避讳他自己的身体情况,但是杜宏知道,他依然想给自己留下最伟岸的那一面。
这是身为父亲的自尊。
“杜家……”
杜宏沉吟道:“爸,你觉得杜家会有什么反应?”
此次去云家,他本可以不用展现太过狠辣的手段,他相信,只凭着此前的那场伏击战,就足以震慑住杜永怀。
但杜宏依然这么做了,因为他要探一探杜家的底线,或者更为准确的说,他要探一探那两兄弟的底线。
而对那两兄弟最为了解的,当属父亲杜良礼。
“他们什么都不会做。”
杜良礼停下了脚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至少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再有什么动作。”
杜宏皱眉问道:“为什么?”
那场伏击战可以镇住杜永怀,但应该无法镇住那两兄弟,如果他们那般不堪,也成不了如今的杜家扛旗人。
既然如此,他们怎么可能不做出反应?
“因为你的这点动作,在他们眼中还不够看的!”
杜良礼笑了笑,又继续开始行走锻炼,“你不要小看那两兄弟,他们能走到今天的位置,绝不仅仅只是靠着杜家的资源,自身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更何况,你的身份很特殊,如果他们有什么激烈的反应,那岂不是自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