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来得太晚了,并不一定没有它存在的意义。
只是,她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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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槿妍从临水佳苑门口走出去二百米不到,赫然与一个人撞个正着。
贺佳音一看到从她弟弟公寓里出来的女人居然是顾槿妍,一张脸扭曲了。
“你刚刚是从哪里出来的?”
她挡住顾槿妍的去路,色厉内荏的质问。
顾槿妍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目光如炬的望着她。
她的脑海里回荡出那个暴风骤雨的夜晚,她像个傻子一样伫在贺家门口,直到因为休力透支昏厥,错过了回家的时间,导致一生无法挽回的结果……
有些回忆不能想,想多了只会让仇恨将自己吞噬。
“你不是都看到了。”
她挑衅的回复一句。
贺佳音咬牙切齿:“你到现在还缠着我二弟?”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缠着你二弟,就不能是他缠着我?”
“我们现在的状态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二弟对我的痴迷超乎了我的想象,你知道他今晚跟我说了一句什么话吗?”
顾槿妍嘲讽的冷笑:“他说就算我是害死贺南越的凶手也没关系了,他不介意,他就是要我。”
“不要脸的狐狸精!”
贺佳音愤怒的抬起手,想一巴掌甩下去,被顾槿妍捏住了手腕:“你这么生气干什么?你是羡慕我们这种伟大的可以超越生死的爱情吗?哦错了,贺佳音小姐根本就没有被爱滋润过,怎么会理解什么是爱情?”
“顾槿妍!”
贺佳音快要气爆了:“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你以为你能进的了我贺家的门?就算我弟弟现在迷恋你,也只是贪恋你年轻的身体,你总有一天会被他抛弃,他永远都不可能娶你!”
“他娶我,我还不一定愿意嫁,你们贺家……算个什么东西?”
顾槿妍将她的手腕狠狠甩回去。
鄙夷的哼一声,转过身向前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背对着她阴森森的警告:“种什么因,就会结什么果。贺佳音小姐今后要小心点,我父母的那双眼睛会一直在天上看着你。”
贺佳音凝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浑身止不住的抖:“嚣张,简直是无法无天的嚣张,顾槿妍,你给我等着!!”
顾槿妍回到出租屋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她掰了两粒安眠药和着一粒避孕药一起吞进了肚子里。
之后便倒在床上等待入睡。
已经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需要依赖这些药物。
似乎是在南越死的时候,又或是被贺南齐抛弃的时候,抑或是九茴背叛的那天。
只是从父母遇难后,这些药物对她来说就已经没什么用了。
她又掰了两粒送进嘴里。
凌晨一点,她昏昏沉沉的终于要睡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她出租屋本就不算牢固的门,被人从外面蛮力的推倒了。
不是推开了,是推倒了。
像人一样倒在了地上。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只见五六名像土匪一样的野蛮男人闯了下来。
他们走到她的床边,二话不说直接将她从床上拽起来,连鞋都不让她穿,就将她拖出了出租屋。
顾槿妍知道这伙人不可能是贺南齐派来抓她回去的,因为贺南齐的人不敢对她这样粗鲁。
“你们要带我去哪?”
关进一辆黑色轿车内,她厉声质问。
“待会你就知道了。”
坐在她身边的两名土匪,一人控制她一条胳膊,机械回答。
车子被开到了一间废弃的石油工厂,顾槿妍被他们禁锢着押了进去。
昏暗的灯光将四周都照得阴森诡谲。
那些土匪押着她不说话,片刻之后,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强势的踏踏而来。
顾槿妍抬起头,看到走进来的是徐千娴和贺佳音。
她嘲弄的笑了。
徐千娴走到顾槿妍身边,一句话不说,先是狠狠的一巴掌甩过去。
“把我的南越害死了我还没找你,你居然还敢勾引我的南齐?还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徐千娴抬起她的下巴,磨牙凿齿:“怎么就生了这么一张媚狐子的脸?专门来勾引男人?还勾引我贺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