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能理解许星河的所有所作所为。
许靳远说:“我能感受得到你很喜欢你的女朋友,但是星河,你确定现在是最好的摊牌时机吗?”
许星河低头轻哧一笑:“不是。”
“那……”那你为什么还这样做?
“那又如何?”
许星河抬起头,眼风扫出一片漠然气韵来,他语气很淡,轻飘飘地说:“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许靳远很是不赞同:“你一直都是个有计划的人。”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许星河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子,继而伸手,手背轻拍了下许靳远的肩,“让开吧,他在等我。”
许靳远无奈地侧过身,等到许星河走到门边的时候,他喊:“星河!”
许星河步履未停。
许靳远说:“他年纪大了,你……手下留情。”
许星河唇畔溢出一抹笑来。
到底是有着一脉血缘关系的,知道他一旦下定了决心,是不会顾忌任何人的,这任何人里,自然也是包括了他的亲生父亲。
他停下脚步,“你确定我能赢?”
许靳远的声音绵长,像是秋日迟迟未退的晚霞,“他毕竟老了,他总得接受他老了的事实,也得接受你取代他的事实。”
许星河举起手,在空中挥了挥,示意他,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
许明远的私人医生来到许家,许家乱作一团,许星河和许靳远并肩站在房间不远处,姜雅在床边不断问医生情况怎么样。
许靳远低声:“你们谈了什么?”
许星河说:“没什么。”
“他都这样了!”许靳远的眼里满是不赞同,“他是你的父亲。”
许星河扯了下嘴角,“他得庆幸,他是我的父亲,而不是之前寰球国际的那些高层。”
许靳远对于许星河的狠辣手腕是早有所耳闻的,但今日一见,心底忍不住起了寒战。
他这位弟弟,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冷血绝情的多。
许靳远问他:“你们谈了什么到底?”
“公司,许家。”
他言简意赅极了。
半小时之前。
许星河到了书房。
许明远看着眼前这位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许星河天生耀眼,即便自小生活在那种清贫破败的环境中,他依然闪闪发光,不管是哪个方面,都是遥遥领先于同龄人。
所以他把他接了回来。
是的,许明远一早就知道许星河的存在。
只不过他一直在观望,但凡许星河不那么优秀,许明远都不会承认他的存在。
许明远先发制人:“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星河语气淡淡:“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胡闹!”许明远伸手拍了下桌子,“你和林栀的婚事我们两家早就订好了,你发这个声明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让我多难做人,让许家多难做人,许家和林家的关系……”
“林栀不喜欢我,她喜欢的是许靳远。”
“你大哥不可能继承家业的。”
许星河:“那与我无关。”
许明远恼羞成怒:“从现在开始,你暂时先别去公司上班了,公司那边我会找人暂为管理的。”他语气缓和了许多,“我给你时间让你好好想想和林栀的事情,你得给林家一个交代。”
许星河笑了下。
许明远:“你笑什么?”
许星河抬眸,眼底闪过笑意,“我不去公司上班?您觉得谁能够代替我的位置管理公司日常大小事宜?我手下的人会听他的话?还是说,您真以为,我手下的人,会听您的话?”
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许明远,双手撑在桌子上,他一点点弯下腰,缓缓地靠近许明远,眼里的肆虐嚣张与藏在日光之下许久的欲望在此刻倾巢而出:“您是不是忘了,您早就退休了,现在寰球国际,早就已经改朝换代了,它——是我的。”
许明远气结:“许星河!”
“生气了?你早就该料到这一天的。”许星河声音平淡到一条线上,“你可以看看,整个许家,除了姜太太,还有谁是听您的话的,哦不对,姜太太和您早就夫妻失和,她对您也没有什么感情在不是吗?”
许明远的心脏病就是在这个时候发作的。
许星河早就联系好他的私人医生,等待私人医生来的间隙,他说:“其实我原本也没想过这个时候告诉您的,我原来的计划里,是把您送到新西兰养病,那个时候再进行这些事情的,但是父亲,谁让您忍不住呢?那些照片和绯闻,都是您找人做的吧?想想也是,寰球的地下停车场,可不是什么狗仔和娱记能自由出入的地方。”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