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头孟冬经验不足,回回把她弄到哭。后来琴瑟和鸣,十音依旧还是会落泪,孟冬精力太过充沛,她每每要哭着讨饶,求他放过,他都还不作罢。
偶尔放过一回,他还是会搂着她叮咛:“缺乏锻炼,记得认真跑步。听到没?”
累惨的时候十音哪里肯听,哭狠了还会怨他在这方面索求太多,这种往死里折腾的做法,偶尔一次倒也……但孟冬频率太高。
孟冬自己有公寓,因为离学校远,从前他基本不去住。自从大二寒假,他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带着十音和提琴同回,反正里头也有钢琴,基本是练一波、练一波……再练一波的节奏。
当然,除了体能上的差异,小儿女食髓知味,二人当年在这事上总体十分美满。因此对于跑步这事,十音怨归怨,偶尔也会偷个小懒,但大部分时间还是认真执行,努力缩短体能的差距。
而那个从不讲究铺垫和过场的人,此刻吻已经落在……
不是要拆礼物么?
这位礼物这会儿在做什么?他用手掌裹着她,已经滑到了脚踝,被手指划过时的触感十分奇特,旋即是密密如雨的吻……
昏灯下的她,浑身都在战栗。
她用目光探寻他。
“不急。”他说。
十音感受他……再次贴过来,孟冬那平日里最擅揉弦的左手,现在并不在他的琴上……
头一次见,这双手是在那个视频里,弹奏那首手速惊人的黑键练习曲,音符在黑键与黑键之间跳跃、起落、不断起落……
她第一次听见他的弦音,是在音院琴房的走廊,那是徘徊的琴声,那声音一经揉开,就烙在了心上……
十音连意识都绷紧了。
……
她的手也随之……又再次……却绝不敢唤出声,怕会所周围会有人听到。
然而快意之明烈,像方才划过夜空的焰火,白晃晃的光亮逐一碎裂、湮灭;又像春潮没过的暗夜,让人心甘情愿溺于其中。
耳边消失的乐声、那些飘而远去的乐声渐渐回来了,十音几乎字不成句:“孟冬,不是要让我拆礼物的么……你怎么……”
梁孟冬俯下来,搂紧了她,吻落在她的额角:“觉得好么?”
“嗯……但你这是做什么?”
“那么久没……我是担心……”孟冬细细吻着那些被汗打湿的发,声音里竟有难得一见的柔情:“这样会好些,从前不懂,后来明白了,很后悔。”
这是他颠沛流离的姑娘,失而复得,要怎样珍惜才是好的?
十音泪目望着他,说不出话。
“那现在可以么?”他啄着她,小心问着,“还是要先睡会儿?”
十音泪水奔涌:“梁孟冬,你是不是逢这事就得惹我哭?”
她终于明白,原来陪着小心的并非她一个人,她总觉得多迁就他,多说几句好话,孟冬就不生气了,就会开心。其实她真是想得浅了,这个男人待她,何尝不是极尽小心,捧在手上在珍惜?
“怎么又哭了?”孟冬有些无奈,还是耐着性子探问,“要不要我换个……”
十音抹着泪,一手却欺去……:“我就问你是个傻子么,今非昔比都不懂,我现在是什么体能?再说现在根本不用这样,只要被你看一眼我都……”
孟冬被这话激得,周身血气本就燃透,此刻更如火焰般窜起,那火势足可以去烧穿意志。
“早不说?”
这小混蛋连一颗扣子都不得其法,软绵绵的在前襟上一下一下,简直有如猫爪挠心、隔靴搔痒,他还不如自行……
……
十音忽听见声音,明白过来:“你也太周到了,这都随身携带?”
“不是地下情?我倒是不想带,还能早点当爸……”
“喂喂……你不是不用的?”
他瞪着她:“哪个告诉你的?”
“笔录……”
“那时候我需要用?再煞风景打屁股……”
……
急促的电话铃声,是十音的手机。
本来花好月圆、箭在弦上……十音非常懊恼,勉力平复呼吸,问:“要紧么?”
“要紧怎么办?”都这样了,孟冬催促,“接电话。”
“我是秦淮。”电话那头的人在说,“十音你听我说,我这会儿在三号场。三号场外有人死了,我们有个巡场认识他,说这人外号叫罗锅。”
十音紧了声音问:“110打过没?”
“还没。你可能需要先过来一趟,海爷在三号场,也受了点伤。”
作者有话要说:孟冬:要紧
大纲菌:放心我有药
第44章 悲喜同源 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