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
哈哈哈。
哈哈哈。
她使着手帕捂着嘴,把笑意憋回去。
“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大婚?”
“半月——”谢然猛地反应过来,他噌的站起来,腰间的玉佩叮叮当当乱响。
门啪的被关上。
娇娇笑倒在榻上。
小殿下从娇娇那里走的时候,脸色是难得的差。
而娇娇,也是眼圈略红,有一丁丁点浮肿,看起来也像是哭过了的样子。
太傅府又非铜墙铁壁,天家贵胄的八卦,人人都想碎嘴一两句。
流言便如此不胫而走了,并且欲演欲烈。
玉京城里想看陶娇娇笑话的人一点也不少。
娇娇从小到大,头一次被这么多人下了帖子。
原先她身体弱,是整个玉京城出了名的。
谁不知道太傅宠这个女儿宠得不得了?
素来磕碰一丁点,都要生气心疼。
谁都怕凑好不成,惹祸上身,更何况人陶家小姐连宫宴都拒了不去,识趣的从来都不请陶娇娇,不识趣的请了也不会去。
左右这样就弄出了一个结果,玉京城里的贵女没有一个识得陶娇娇的,更别提交好了。
这样一次多人下帖子邀她去参加宴会,娇娇闭上眼都知道这群人是为了什么。
唉,说到底,还是要怪这桩婚事。
谢然是谁?
她爹给她挑的可真是一块抢手的香饽饽。
玉京城里的贵女,少说有一半以上都明恋或者暗恋着谢然。
谢然之前刚放话出去,说自己不喜欢矫揉造作娇弱的姑娘。
转头玉京城里可是所有贵女,除了陶娇娇,都开始学习谢然擅长的马术,一个个娇滴滴的贵女们在草场上策马狂奔,纵意潇洒。
玉京城一度兴起了马术热潮。
相比之下,即将成了他正妻的陶娇娇就很让人意难平了。
病歪歪。
娇贵。
没有一点美名。
子嗣单薄。
哪里都不让人满意。
娇娇坐在榻上,撇撇嘴,漫不经心地把一堆帖子推开,喜儿把药端过来,娇娇闭上眼,慢慢饮尽。
她也不说苦,喝完了把药碗放回去,捡起碟子里的一颗蜜饯,捏进嘴里含着。
甜意和苦意混在一起。
“小姐去吗?”乐儿把帖子收拾好,轻声问她。
娇娇这时候格外慢吞吞。
等到她把蜜饯嚼完了,压下苦意,又饮了口茶,冲掉喉间的苦甜,才道了声去。
乐儿倒是习以为常。
谭医郎医术高明,就是药方子做出的汤药实在苦,又不能做丸药减了药效,便只能硬生生闭了气灌下去。
她曾经见娇娇小姐这般喝药还不解,觉得再苦也不会比黄连更苦了。
她悄悄尝了一口,从此再也没大放厥词。
黄连算什么?
喝过谭医郎的药,才是真正的英雄!
乐儿想了想,“那小姐可要做新衣裳?小姐之前的白衣裳有些紧,不能穿了,何况最近是吉日,穿白的也不合适。”
她心里也奇怪,怎么小姐最近喜欢起了白衣裳?
娇娇颔首,“就那件茜红的就行,不必做新的了。那件白衣裳也别扔了,放箱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