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军门的时候,长卿先生已经在那里等我很久了。
我勒马,还没等马儿站稳便踏着镫翻身下来。
“大王!”长卿先生呵斥道,“大王可知道现在已是什么时辰了?”
我没有看他,径直走到校场门外,大声叫道:“牵本王的战马来!”
一匹浑身雪白的马被人牵了上来。烈日当头,我握住长卿先生递上来的长矛,又翻身上了马背。
“在养鹤涧耽误了些时辰,长卿先生要军法处置本王吗?”
长卿先生拜在我的马下:“臣不敢。”
我的腿刚夹紧马肚,还未来得及冲进校场,一匹枣红色的马却抢先冲到了我的面前。那马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伍相。
我的白驹受了惊吓,仰头一踢,差点把我摔下马来,我抓紧了辔绳还未坐稳,就听见伍相的声音:
”王君!有军情来报——”
白驹撒气似的嘶了一声,我轻轻踢了踢它的肚子叫它听话。
“楚军领八百人正往召西去了,”伍相神色略显焦灼,“召西的守军怕是撑不住。”
“还能撑多久?”
伍相答得简洁,语气却并不轻松:“能撑过明日。”
他的语气似乎表明这件事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召西地处交界,常有楚军来犯,今日如此慌张,怕不仅仅是楚军八百强兵而已。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