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也在啊,只是,永昌侯这么喜欢半夜三更翻人墙,想必私底下也偷偷见过我这位表亲吧!”许清墨一只手撑着桌子,食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孟和桐的目光被许清墨不断敲击的食指所吸引,许清墨虽然常年练武,手上有许多练武之人才会有的硬茧,但是手指依旧很纤长,指甲也是精心修剪过的,还染上了红色的杜鹃花。
许清墨发现孟和桐盯着自己的手一直看,便将手指捏成了拳头:“我问你话呢!”
孟和桐回过神来,细细地斟酌了半天,然后说道:“你回京以后,我的确见过她几次,但也都是为了办案,而且也不是单独去见她,大多时候七皇子都是在的,她大哥何锦山也是在的!”
“当真?”许清墨微微皱起眉头,眼里满满的都是不信任。
“我骗你做什么?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将七皇子叫过来为我作证!”孟和桐看着许清墨,一脸正直的说道,“只不过我想着他毕竟是你的表亲,我们两家又都是交好的关系,同她说话的时候变多,会客气一些,并非三像对待旁人一样那么决绝,大约就是因为如此,她便觉得我对她是不一样的吧!”
许清墨没有说话,这是不着痕迹的,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凡事都是有因果的,因为孟和桐的客气,让何倩文产生了一种,他对自己与旁人不同的想法,也就是这种想法,让她以为,自己在孟和桐心里与众不同,所以即便赐婚的圣旨摆在了她的面前,她也依旧会觉得,是许清墨抢了她的心上人。
这种事情,他们三个人之间都没有错,只能说是一种因果,一种让人觉得难以接受的因果,尤其是何倩文。
“需要去和她解释一下吗?”孟和桐小心翼翼地说道。
许清墨却摇了摇头:“这倒大可不必,她已经进入一种误区,你对她做的任何一种事情,在她看来都会是一种有意为之,你最好就是什么都不要做,除非她自己受不了来找你。”
孟和桐毕节总是在青楼,酒坊这些地方晃荡,女儿家的心思多少还是明白一些的,便点了点头:“我明白,只是这样子,你会不会变得特别为难?”
“婚是皇上赐的,与我有什么干系?她想要怪罪我,也需要有一个罪名,可是任何的罪名在我身上都是不成立的,这件事情不论是真理还是道义,我都是站得住脚的。”许清墨摇了摇头,“所以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变得特别为难。”
孟和桐看着许清墨半晌,然后忽然问道:“你就不担心,我真的对她有什么不怀好意的想法?”
许清墨没说话,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
孟和桐忍不住笑:“你就对你自己那么自信?”
“就算你对他真的有什么不怀好意的想法,我也没有旁的办法,心长在你的身上,除了你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控制她!”许清墨坐下,摸了摸茶壶,还是温热的,就给孟和桐倒了一杯茶,“喝点茶,润润嗓子?”
“也好!”孟和桐走到许清墨面前坐下。
许清墨给孟和桐倒了一杯茶,孟和桐乖乖地拿着茶杯喝茶:“你母亲说,等我们成婚,她就搬出去,若是我实在担心婆媳关系难相处,她也不是不可以去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