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业上访的奏章,快马加鞭直接到了谢苏钰的手里,由他亲手递交到皇帝手里。
在看到奏章上的那些名单以后,当朝笑出了声,随后就将奏章丢在了牵累其中的大臣头上。
名单上的人被当即收押,皇帝命谢苏钰下江南核查整治,官匪勾结一事,被搬上了台面。
朝中众臣人人自危的时候,宁远侯府却是鸡飞狗跳的。
许大娘子因为此事知道了许清墨在去杭州城的时候遭遇水贼,急得团团转,后来又听说许清墨为了自保,杀了很多水贼,更是急得直接晕了过去。
正阳公主赶忙请了太医,然后诊出了喜脉,宁远侯高兴的厉害,上朝请休,把本来还在气头上的皇帝气得差点打他一顿,还顺便关在宫里帮皇帝一起看奏章。
而许延泉又被军务缠得脱不了身,正阳公主作为新妇,又要管家,又要派人照看许大娘子,还要时不时地应付宫里派来的人。
正阳公主忙得团团转,府里头还是一团乱,愣是在一个熬夜看账簿的夜里,把自己给气哭了。
许延泉心疼媳妇,连夜写信寄往杭州,让许清墨回家帮忙,许延泉还不放心信使,让麦冬亲自去送。
麦冬快马加鞭,愣是在三天里赶到了杭州城,在凌晨的时候,敲响了何府的大门。
许清墨被花楹叫醒的时候,还有些生气:“大晚上的你这是做什么!”
“姑娘,世子来了信!”花楹赶紧说道,“还是麦冬送来的!”
早知道,麦冬可是许延泉的贴身侍卫,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麦冬是不会轻易离开许延泉的,所以必然是家里出事了!
许清墨立刻翻身下床,披了件外衣就赶紧出去了。
麦冬站在院子里,看到许清墨的时候,赶紧上前将书信递给许清墨:“姑娘,大娘子身体抱恙,侯爷被拘宫中,世子分身乏术,还请姑娘即日启程,回京城料理事务!”
花楹和曲莲听着麦冬的话,都焦急不已,可看了书信的许清墨却是笑了起来:“我知道了,你去好好睡一觉,明日一早,我同祖母告个别就启程!”
麦冬应了一声:“是!”
一直等到麦冬离开以后,花楹才问道:“姑娘,不是说府里出事了吗?你怎么还这么高兴啊?”
“我母亲有孕了!”许清墨笑着说道。
花楹和曲莲都很是惊讶:“大娘子有孕了?”
许清墨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事我们知道就是了,旁的都不要说!我父亲那个愣头青,在陛下气头上的时候,去告假,然后被拘在宫里帮陛下批复奏章!”
“那,那世子怎么让麦冬来送信啊?”花楹有些不解。
“家里忽然这么多事,我那位公主嫂子有些应接不暇,夜里看账簿的时候,被坏账气得直哭,我那个哥哥心疼了,就让麦冬连夜来送信了!”许清墨想着这个画面,便忍不住笑道,“也好,是时候该回去了!”